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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 18.7

  

  「他正在跟她談大鼎的事。」我說。「還講到蛇蜷。」我打信號給其他下了貨車的人,我們聚到班特利與雜種周圍。

  「大鼎?」構工問。

  「大頂有做出一個可以給人超能力的處方箋,有怪物外貌的假面就是它們的失敗案例。」我說。

  「五十三號案例。」優雅說。

  媘蜜點頭。

  我將手指舉到唇邊。實際上,是舉到我面具底下的嘴唇位置。我繞起手、滑下面具並塞住雙耳。我希望將其他聲音關掉,就藉此讓我更加專注。這樣也沒有用。

  媘蜜對戰慄低語了某些東西,他便將我們環繞在黑暗下,留下一小片空地好讓我們能溝通。我花了一秒才理解原因。他跟媘蜜希望我們在諾埃爾的其他感知下,被遮掩住?

  瑞秋的狗可以聞到黑暗外的東西,不是嗎?假使她真能聞到我們的話,這就不會有幫助了。

  「⋯⋯說他認識他們⋯⋯」諾埃爾說。那是句疑問嗎?我難以分辨出那語調。

  「⋯⋯正是想這麼說的,諾埃爾。」昹奪羅回應。「從起初⋯⋯蛇蜷就有參與了⋯⋯就像妳這樣的人。」

  「我不相信⋯⋯不。」

  「昹奪羅剛說蛇蜷有參與大鼎的工作。而且,大鼎也是使諾埃爾變成這樣的原因。」我告知其他人。

  「是蛇蜷另一個計謀嗎?」戰慄問。「但他為什麼要做出諾埃爾?那真的有什麼好處嗎?」

  「他沒有做出她。」媘蜜說。「但其他的事情,是非常有可能喔。」

  我這麼說,是因為我擔心自己之後,在疲憊影響我、緊接著發生的戰鬥時,就沒機會解釋了。我錯過了昹奪羅在那段時間裡說的某些東西。「⋯⋯幫助妳。」

  「我有太多⋯⋯」她說出一個過於複雜、我無法辨認的詞彙。「⋯⋯幫助的。不能讓我有所期望⋯⋯

  我對自己感知如此受限,感到很失望。它們很有用,但蟲群感知的厚實本質,便使我對人們的神情變化如此盲目,而我這樣子聽人說話,一次只能抓到個別語音,在語音彼此相隔太遠時,還得拼湊起語音。我希望自己花更多時間搞懂蟲群視野跟蟲群聽力。

  昹奪羅說了某些東西,我也無法解讀那個詞彙。他頓了下,好讓我能理解那有著什麼意義。字尾是以先還是權⋯⋯特權?

  二者擇一。在他又開始說話時,意義就連接起來了。「妳想要死去⋯⋯

  「是的。」諾埃爾的回應很清楚。

  「我也⋯⋯好要死去了。」昹奪羅說。那句話中間有一個更長、我無法停下來搞清楚的詞彙。「我的危險感知告訴我,妳⋯⋯一人。」

  「不。」諾埃爾說。她在轉換位置時撞上了更多隻我的蟲子,她很可能是在移動著一條十分粗實的腿——粗到無法被三人環抱。蟲子便從我的能力感知中消失了。

  「妳為何不⋯⋯她們⋯⋯」昹奪羅說。介紹。這句話只有在疑問時才會合理:妳為何不幫她們做自我介紹呢?

  「⋯⋯會秀出我手上的牌⋯⋯

  「⋯⋯為何不⋯⋯」昹奪羅說,我也錯過這句話的尾端。又是另一句疑問?我這樣試著要處理所有事情,就開始感到頭痛了。

  某些東西脫離了諾埃爾身邊,而在那些東西撞入我的蟲子時,蟲子沒有被吸收。那個身形,那些長髮⋯⋯是另一隻遠璟。

  我想到,諾埃爾也許做出了另一隻複製人,但其他人也開始從附近的建築物現身、離開牆邊,就像他們之前是在牆面之中

  他們不全是遠璟。我注意到那位,肯定是戲團的存在——她身形比例纖瘦得毫不均衡,駝著背,用腳趾指關節走路。那裡有另一隻遠璟、也許是上人的兩個高大複製人;昹奪羅身後建築二樓上,有一個身形窄瘦的年輕人沒穿上衣,拿著一台比他還要大的槍。是黑客文。

  「⋯⋯沒預期妳⋯⋯陷阱。」昹奪羅說。他沒絲毫移動,而就我能分辨的東西來看,他的語調也沒改變。

  諾埃爾沒有回應。從她對視角而言,她肯定能從那個毫無玻璃、大開向外的窗口看到昹奪羅身後,看到黑客文正沈默地設置好那台槍。

  「有麻煩了。」我說。

  戰慄打散黑暗。「麻煩?」

  「她伏擊了他。他的後方建築裡,黑客文有一把槍。肯定是巧匠製作的槍。」

  「昹奪羅知道自己在幹甚麼。」優雅說。

  「而假使他不知道呢?」媘蜜問。「假如那把槍碰巧能打穿他給他自己附加的任何無敵能力,或之類的東西呢?」

  「他比那個巧匠強的。」她說。「他是昹奪羅。」

  「他是個人。」我說。「人會犯錯。」

  「他是昹奪羅。」她重複道。

  「我會在這件事上支持優雅。」構工說。「要行動的話會太過危險。她對你們有著冤仇。不值得冒險讓他的計劃被打亂。」

  「那我們為什麼待在這裡呢?」我問。

  「以免事態分崩離析。」他說:「我們在那時候才能行動。昹奪羅的超能力在剛切換時才處於最弱的狀態。假使她製造出他的複製人,複製人就會在最初的瞬間裡挑選超能力。那就是我們能解決掉他們的空檔。」

  「是假設我們可以足夠靠近她呢。」戰慄說。

  「她周圍有半打假面。」我說。「一隻戲團,一隻顯然能把人隱藏到二次元空間的遠璟,兩隻上人還有那隻拿著槍的黑客文。」

  「我們會妥協的。」媘蜜說。「掠翅,在地上隱密畫出箭頭,但要讓人能輕易看出指向。指向黑客文,好嗎?我們其他人待在後方,會等著在事態開始變糟糕的時候,要確保我們能救出昹奪羅。」

  我開始畫出箭頭。我正要問這麼做的原因,但我也察覺到自己錯過了昹奪羅與諾埃爾開始說的話語。

  「⋯⋯認為妳可以贏⋯⋯」昹奪羅說。

  「我希望我不會贏啊。」諾埃爾回答。

  「⋯⋯想死的話,為何戰鬥⋯⋯

  「沒辦法清楚思考啊。我的⋯⋯路全被搞亂了。它不會我放棄。它太憤怒了,太無⋯⋯無情?無止境?

  黑客文仍在準備攻擊。他得找到一個有門的地點,讓槍後的空間足夠敞開,使那把武器能被水平架好。那把槍的設計是很粗糙的大雜燴;在蟲群感知的詮釋觀點中,那很像尖叫鐵的設計。這表示那把槍上有很多開口跟空隙。燒得最燙的部位肯定就是力量源,而那部位也處於那把槍的最後端,距離黑客文變種人最遠的一端。

  我讓蟑螂溜入那個武器的外殼,開始讓它們嚼穿線路。

  「⋯⋯妳這麼肯定,妳在他們死後會變得較冷靜嗎?」昹奪羅問。

  「我不確定⋯⋯我很憤怒,那就像是⋯⋯我的情緒被移走了。我的怒氣,我的⋯⋯那痛楚,那股仇恨⋯⋯是這麼深⋯⋯那不是我的。那不是我的情感,所以我依然可以思考⋯⋯

  「他倆都在拖時間。」我說。

  「昹奪羅在挑選出他認為自己會贏過這場戰鬥的能力。」媘蜜說:「也在等著超能力增強到全力。諾埃爾在等她的邪惡黑客文開槍。」

  「我在努力破壞那把槍。」我說。「但他現在看來隨時都準備要開槍了。」

  構工跟優雅同時看向彼此,但沒有說話。那是什麼?在我描述戰況時,他們對昹奪羅的信心正在動搖嗎,或者他們是對更沒有信心了?

  「不到一分鐘了。」媘蜜說。

  「我滿肯定我們撐不了那麼久。」我回嘴道。

  我的話語才剛脫口,黑客文便轉到跪姿、在槍旁邊使一隻眼睛靠向瞄準鏡。他正在瞄準時,那整把武器也在三角支撐架上微微移動。

  昹奪羅稍轉頭,就像在用一隻眼睛的眼角看向黑客文。

  黑客文扣下扳機。

  「我們這就開始了。」昹奪羅說。那把槍卻沒發射。黑客文再次扣了扳機,一道電弧彈出了電力源所在的位置,烤焦了我部署在黑客文身上的半數蟲子,也讓他飛趴倒在地上。他幾秒後就站起來,扯開一片面板、開始處理那塊發出火花的電力源。他比普通人還要耐打呢。

  「進攻!」諾埃爾尖叫道。

  她的小兵們開始移向昹奪羅,卻是昹奪羅在這道命令下行動。他將一隻手臂掃出前方,就好像他在撥開一面窗簾,或是要掃開幾隻蟲子。在我們聚集處,我們也能感覺到那股使大地動搖的衝撞。

  那一瞬間,昹奪羅就殺了我擺在那片地區的大部分蟲子。我花了一秒鐘才理解他所做的事。

  仍活著的蟲子都無法移動,被重重壓在地面上,壓到它們陷入柔軟土壤。連較耐打的蟑螂也在地面不夠柔軟時,被向下碾壓而死。

  我能透過幾隻存活下來的蟲子,感知出現在發生的事。一簇簇冒出地板磚塊間的雜草,現在都躺平在地上,就像它們都被沈澱、熨壓在原地。

  這個效果只持續幾秒鐘。我試驗性地將更多蟲子移到那片區域來偵查,發現那空氣很濃密,同時也很奇異地溫暖。地面已有轉變,地板跟人行道的水泥板皆有著裂痕。塊塊礫石已被碾成齏粉,成堆的殘骸也被輾平到地板上。膠合木板、牆板跟木頭嵌板,都被從附近的建築牆面上扯下來,扯碎成無法被辨認的木頭與塑膠碎片。每個碎片都被壓爛成扁平狀,或是被塞進裂縫、裂口。

  上人跟戲團都死了,變成地面上的肉醬而四肢殘破散落於各處,他們的胸腔與顱骨都像破蛋。那個遠璟則無處可見。

  昹奪羅沒有移動;我在小心翼翼搜索後,得知諾埃爾依然站立。我的蟲群有注意到她巨大身體底下的地上的血滴。

  昹奪羅說了某些東西,但我在那片區域裡,沒有夠多隻蟲能靠近他。

  「他剛才碾壓過她周圍的所有東西。」我說。「幾乎像是把跟房屋一樣大的隱形鐵砧丟到她周圍。」

  「丟到淘氣鬼周圍?」媘蜜抓住我的手臂,問道。

  「是在諾埃爾周圍。」我說。「淘氣鬼?妳是指什麼?」

  「黑客文所在的建築⋯⋯」媘蜜開口時用力抓著我的手臂:「他有打中那裡嗎?」

  「沒。」

  「把箭頭轉過來!發出妳能發出的所有警告!我們剛才派淘氣鬼去處理掉黑客文啊!」

  我照她所說的做了,我每一隻蟲都畫出警告,將箭頭指向撤退路線。

  「該死的!」戰慄說:「為什麼我們要派她進去!?我們需要到現場,以免任何人⋯⋯

  「留在原地。」構工警告道:「讓你們隊友撤退,但別干擾昹奪羅。」

  又有另一聲衝擊。又一次,我放在諾埃爾周圍的大部分蟲子都消失了。只有少數幾隻蟲夠幸運到待在正確的位置,且足夠耐打、能在那股壓力下存活。在諾埃爾頭上飛行的蟲子,沉入了她的血肉。

  我透過蟲子,能感知到她正在前進,將一條巨大的腿向前移動、放鬆,而昹奪羅產生的壓力便使那肢體沈入地板、壓出裂痕。之後,她也如此向前移動另一條腿。

  昹奪羅漂浮在更高處,在他跟她之間保持相同的距離。

  她撲落到地板上,就像被重力壓垮,而在那同一瞬間她也一躍而起、最後的蟲子都沉落、被吸入她的血肉。我就無法追蹤接下來的事情了。

  又傳來了一陣衝擊聲,另一陣大地動搖的隆隆聲響,就連之前倖存的蟲子也都被摧毀,使我無比盲目。我將幾隻蟲子拉到更近處,測量看看那個壓力效果是否仍存,然後它們也如處於落槌底下般死去,壓扁於壓力邊緣的地板。

  黑客文在昹奪羅身後,修完那把槍——因電力殺掉了我的破壞行動員蟑螂就讓他更容易工作。他換了姿勢、正要扣下扳機的那一瞬間,昹奪羅就轉過身,朝他舉起一隻手。

  然後淘氣鬼就在那。她將刀子劃過瘋子黑客文的喉嚨。黑客文踉蹌、倒在窗台上、鮮血從大開的傷口湧流而出時,昹奪羅凍結了。

  我也頓時感到困惑。黑客文死了?昹奪羅看似也感到動搖,但他恢復得更快。他回過身,再次打出壓力效果。

  「黑客文死了。」我說。

  「怎麼死的?」媘蜜問。

  「喉嚨被割開。」

  「是淘氣鬼。她沒聽從指示。昹奪羅有攻擊黑客文嗎?」

  我搖了頭。

  她放開了我的上臂,不再像昹奪羅開始攻擊之後時,那樣地緊緊抓住我。

  這樣心煩意亂,不怎麼像她呢。她通常有更多情報讓她更能理解現在發生的事,但這也沒考量到她的所有反應。我真希望自己現在,能讀出她的表情。

  黑客文幾乎垂落出窗口。他在垂死之際,軟弱地伸手到槍口末端,抓住槍管。他墜下窗戶時,仍握著那把槍。

  三腳架滑過地板,黑客文的重量動量將那把槍拖在身後。

  昹奪羅瞥向身後,看到那具屍體自二樓窗戶墜落,便筆直飛向空中。

  我已經要從班特利背上滑下,要前往那正在持續進展的戰鬥。戰場上的行動、昹奪羅的反應,全都講述出黑客文刻意做了某件,極具破壞性的事。

  那把武器的能量源接觸地面便爆炸。我在那片區域裡,沒多少隻蟲子可追蹤那爆炸的情況,只感到了蟲子頓時體驗到的某種知覺,十分像是我感知到他們被燃燒或電擊時的感覺。那股知覺消失時,它們也消失、死去。

  我也可以實際看到那場爆炸——我肯定能同時用上蟲子的視線跟我受傷的眼睛,認出那一抹白光;白光也發出了越過我們周圍建築的微光。

  「不好。」戰慄正在我身後說。我們兩人都在爆波來襲時,停下腳步。

  我的蟲子湧入那片區域,讓我能更清楚感知現在發生的事。我感知到諾埃爾大步衝向一棟高聳建築。她仍處於爆炸範圍內,卻沒被拖慢。我希望她不會慢下來,因為她實在太該死地迅速了。

  她沒達到利魔維坦那種等級的速度,但她也快到,我可能將她與高速公路上的車子並列齊驅。也許這個類比並不貼切,因為她是個活物。她就像掠食者,在轉瞬間,能從直立開始拔腿奔馳到每小時八十哩的高速。不過,她不像叢林貓科掠食者,而比較像犀牛——她的跑姿很笨拙難看。我的蟲子可以追蹤到她腳步的震動,如此比追蹤她的身型還要容易,而我也能感知到她的動作並不怎麼協調。她腳的移動方式沒有節奏——那更像是每條腿都有著自己的意志。

  不過,她移動時的純粹力量仍能使她前進,而不只擁有六條腿,就表示她總是有好幾隻腳能踩在地面上、保持平衡。

  她抵達了那片區域最高的大廈,也盡她可能地迅速爬上大樓。她每一隻腳在爬上牆面、要找著踏足點時,一塊又一塊地水泥都被她扯出來。她身後落下一堆堆建築殘塊,但她的動作十分穩定、毫不動搖。

  昹奪羅轉向她,放出他先前之施展出壓力,將三分之一棟大廈扯下來。一大塊上部樓層都被直接擲下地面、從那棟大樓扯落下來。殘塊筆直墜落的力道,打穿底下的五、六層樓。諾埃爾已經移開、讓那股攻勢落地,她繞到那座大樓的其他牆面,依舊爬著牆。

  在昹奪羅的破壞塵團卷襲到我們身邊以前,她已經抵達頂部。我閉著氣。無法冒險再允許另一波咳嗽發作。

  我們抵達了他們的戰鬥開始處——昹奪羅的超能力所打擊之處。下陷的地面,比我們所站立之處還要矮了足足兩呎深。

  「淘氣鬼。」戰慄呼出這詞彙,走下深陷的路面、開始奔跑前往爆炸地點。媘蜜幫了我一把,在我們跟上他時往下爬。我不須要她的協助,但我也沒婉拒。

  那股爆炸粉碎一棟建築外牆,烤焦了建築室內。我的蟲群散開、搜索著建築內部。沒多久我就找到她在二樓,深深覆蓋在塵埃跟碎石之下,使我幾乎以為她是另一片建築殘骸。

  「二樓,在後方。樓梯在這邊。」

  我察覺到,諾埃爾下半身三張嘴裡其中一個嘴巴正在嘔吐。那團泥漿包含著一個人類,裸著身,她全身都是腐敗潰瘍的生成物。戲團。

  諾埃爾沒在接觸戲團啊。

  「去我的。」我說。

  「她有受傷嗎?」戰慄問。我花了一秒鐘才察覺到,他指的是淘氣鬼。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剛在罵髒話是因為⋯⋯諾埃爾。她正在創造出複製人;她顯然不需要接觸人,也能造出複製人了。」

  「她是需要接觸吧。」媘蜜說。「行旅人說的所有東西都有顯示出這一點,而我的超能力也證實了。她在跟蛇蜷行動前,要造出任何複製人,都需要碰觸本尊。」

  「也許是短時間內就能造出複製人吧。」我說。我們抵達了階梯。我稍微比隊友更緩慢地爬著階梯。我體力完全沒有恢復到應當的程度,我的胸膛也在劇烈呼吸時感到疼痛。這也使說話變得更為困難。「她吸收了某人,她就能在之後一小段時間裡創造出複製人。」

  「也許吧。」媘蜜說。

  我們走到階梯頂部。那個樓層並非毫無損傷的平台,所以母狗跟她的狗要待在後方。爆炸的損傷有波及外牆,我可以感知出鹹水氣味吹拂過我的頭髮。

  我們走到淘氣鬼身側。她靠在一面無損的牆壁邊,倒在地上。我跟戰慄,一同清開那些與淘氣鬼一同被吹上牆壁的木頭殘片跟水泥。

  「轉過去。」媘蜜命令了構工跟優雅。

  構工聽從了。在優雅沒有立即順從時,他就抓住她的肩膀、強迫她轉身。

  戰慄拿下淘氣鬼的面具。我的蟲子追蹤著她的外貌也能感知出她一隻耳朵邊有著一條血流。

  「嘿。」愛紗低語。「疼啊。」

  「妳有受傷嗎?」我問。

  「耳朵痛。撞到牆壁的全身都很痛。」

  「耳朵是鼓膜撕裂傷。」媘蜜說。

  「屎蛋啊。」愛紗說:「至少我會省到錢吧,我要裝娛樂系統時,就沒理由買環繞音響了。」

  「妳不怎麼幸運呢。這個撕裂傷會好的。」媘蜜說。

  「妳撞到頭了嗎?」戰慄問。

  「沒。」媘蜜跟淘氣鬼同時回答。

  戰慄輕輕敲了他妹妹的頭。「白癡!妳在我們給妳指令的時候,就該聽令啊!」

  「我知道你們為什麼給我那個指令。」淘氣鬼說。「你們想要我撤退,以免他碾爛這棟建築。然而我肯定自己逃開得速度不夠快。我想,就乾脆解決掉那個槍男啦。」

  「黑客文。」我提供了那個名字。

  「黑客文,是啊。」

  戰慄又拍了下她的頭。

  「喂!」愛紗說。之後她畏縮起來,或是退避了,就像她正感到痛苦。「喔。」

  「什麼?」

  她以更安靜的嗓音,說:「耳朵在我太大聲說話時會痛。別再打我啦。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妳還是沒有聽話啊。」戰慄說。他從媘秘那拿來了那張面具,協助愛紗戴上面具。「起來。」

  淘氣鬼站起之後,搖晃了一下。「很暈欸。」

  「鼓膜撕裂傷就會這樣。」媘秘說。「我們走吧。應該要看看我們能做到什麼事情,也要幫忙對付諾埃爾。」

  我們走下樓梯時,戰慄跟媘蜜便一同扶持淘氣鬼。我將注意力轉到那場戰鬥上。「昹奪羅正在戰鬥。」

  「就跟你們說了啊。」優雅說。

  「他正在用那個壓力⋯⋯

  「重力。」媘蜜說。

  「對呢。他在用重力加壓、釘住她,同時也在解決掉她吐出的任何複製人。他一直用飛行能力,待在影響範圍外,之前他也有說一個關於危險感知的東西。我猜,是預知能力?」

  「沒幫他阻止爆炸啊。」攝政評論。

  「這個能力讓他在那東西引爆前,就已經離開現場。」我說。「也有在諾埃爾試圖騙他時幫上忙。她⋯⋯我不知道該如何描述才好。她正穿著一個可以變成二次元平面的遠璟,那個遠璟在幫忙讓其他複製人活下來。昹奪羅的移動方式就像他正要將加強的重力丟到他們身上,遠璟就會把諾埃爾的複製人折疊到他們碰觸的任何表面,之後也將她自己糊到諾埃爾身上。」

  「我們可以把那個遠璟解決掉,以此來幫上昹奪羅的忙嗎?」戰慄問。

  「我不知道我們該怎麼在不攻擊諾埃爾的前提下,逮到那隻遠璟。」我說。

  「昹奪羅能同時保持著三個強大的超能力。」構工說。「假使他保留了飛行、危險感知跟重力操縱,就沒其他能力了。有些時候他能用四種能力,但那樣的話,其中兩、三種通常是較弱的能力。增強精准度,之類的。」

  「除非飛行只是重力操縱的延伸用法。」媘蜜指出。「我會猜他在保持某種超能力免疫力,以免諾埃爾想辦法拉近距離,或讓她其中一隻嘍囉從遠距離擊中他。」

  在諾埃爾跳上另一處屋頂時,我仍能繼續追蹤戰鬥。只有在她跳入空中時,昹奪羅財能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考量到,身處空中就不可能閃避,就使她變得脆弱,但她有計算好跳躍的時機,與殺手戲團對昹奪羅使出操火能力攻擊的同時跳了出去。

  英雄昹奪羅的一發重力,就摧毀了戲團,我也能猜那個超能力會摧毀任何擲向他的火球,因為他根本不被任何熱風所觸碰。在他將另一波重力壓指向諾埃爾落地之處時,戲團曾經站著的建築頂樓仍處於坍塌過程。諾埃爾卻已經離開、跳到一棟建築牆面,躲藏在昹奪羅的視線範圍外。

  這兩人機動力極高,讓蟲子難以進入讓我能追蹤戰況的位置。我叫蟲子穿過各棟建築物,盡我所能地讓散開昆蟲。

  為了要追蹤蟲子穿過建築的行動,我就感知出昹奪羅造成損害的地方,還有平民所在處。

  「他使用超能力時,在避免打中任何平民的這方面做得非常好呢。」

  「就跟妳說啦。」淘氣鬼模仿著優雅的語調說,而同一瞬間優雅說:「當然了。」

  淘氣鬼笑了,之後也在大笑造成的痛楚下,畏縮了起來。

  「這也可能是他的危難感知的延伸。」媘蜜提議道。

  我們走到階梯,其他人爬下階梯後便回到貨車。淘氣鬼跟我坐到班特利背上。我坐到淘氣鬼身後,好讓我能防止她墜落。我們沒將這件事告知構工跟優雅,但我自己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對肋骨裂開的人來說,班特利也不算是最舒服的移動方式——這仍然比跑步好呢。

  我指向一邊,我們便前往那戰鬥地點。我不全然確定我們能做什麼。這就是場巨人間的戰鬥啊。昹奪羅能打出的傷害比我們高一千倍,她卻沒有被絲毫慢下來。

  我愈來愈擔憂,有某些會決定戰鬥結果的因素,是我應該理解卻沒理解的事。我也無法完全理解諾埃爾跟昹奪羅的能力組合,而這種無知,對我也沒有幫助呢。諾埃爾就算沒有接觸遠璟或其他反派,顯然也能憑空製造出複製人。要感知出各個超能力、考量到所有可能性,就已經夠困難了,但昹奪羅同時擁有一堆超能力,那些超能力也能隨時轉變

  昹奪羅打中一團,正埋伏在半毀建築裡的複製人,之後他也用重力攻擊自己。他跟他的假面服都沒被重力碰觸,但我放在他身上的蟲子全被摧毀。我就變得盲目了。

  為什麼?那道攻擊毫無意義。那片區域裡也沒有諾埃爾的僕從啊。

  他是在給我發出一條訊息嗎?他想要我退下?

  諾埃爾不斷成功避免被任何重力攻擊打中,或是她在被擦中時,逃出重力壓的困境。她讓高樓擋在自己跟昹奪羅之間。昹奪羅可以隨意操縱重力。他轉換了戰略,讓一塊塊建築飛起,然後用重力抨擊、向下以建築殘骸刺穿地面。不過,就算諾埃爾適應了他的攻勢,他也沒換超能力。他很可能無法換超能力:假使他放棄一個超能力,然後換成另一個適合這個情況的超能力,他就會在等能力達到全力時過於脆弱,不然他就會在達到全力時趕不上節奏了。

  諾埃爾下半身的其中一顆頭吐出泥漿肉團,那肉團裡有兩個裸體的人。有個遠璟全身覆蓋著指甲似的堅硬血肉,還有黑客文,他一隻前臂跟軀幹一樣大。那兩個複製人都在數秒內站起。遠璟跑向昹奪羅,黑客文則筆直前往最近的商場入口。

  我送出蟲群追趕他們,主要專注在追殺黑客文。蟲群並不快,但希望它們會干預他打造出任何東西。

  我們抵達了昹奪羅跟諾埃爾的戰場邊緣。在我將這片區域裡的蟲子聚成蟲群時,我便找到昹奪羅,用幾隻家蠅跟黃蜂跟著他。最好讓我感知到他是否有移向我們,這樣才能遠遠避開他們。

  「繞過去。」我說。「我們會保留在彼此的視線範圍內,但我們的目標是,在可以行動時,就清掉複製人,所以我們需要一片寬闊的行動邊界。」

  「瞭解。」戰慄說。構工也點了頭。

  瑞秋嘆一聲氣,班特利也開始奔跑。構工跟優雅兩人一起移動,而攝政、戰慄跟媘蜜則形成另一組人馬。

  黑客文已經進入商場。那地方已被洗劫一空,但他在某個地方停留得久到他能拿了幾件遮身的衣服。他扯下一片衣架,並用破爛的尖端切掉袖子、撕開上衣肩膀處,使他能把過大的左手穿過袖口。

  他的活動讓我的蟲有夠多時間趕上他。在蟲群攻擊時,他也開始拍打空氣。我正要轉移注意力時,也注意到某些奇怪的東西。

  老鼠。

  老鼠本身並非不尋常。也許,那些東西以就老鼠的體型來說是有點大了。但那隻老鼠奔跑的方向跟我的蟲群一樣,牠也全身沾黏著濕稠體液。

  是嘔吐液嗎?

  我之前讓飛蟲保持在足以撞上人類的高度以上。讓蟲子低飛在地面,只會浪費能量,而當我知道地面很平坦時,任何不到一、二呎高的障礙物都不值得我留心。

  將蟲子移到靠近地面時,我就發現,有更多隻老鼠沾黏了諾埃爾的嘔吐濕液。

  她有吸收老鼠?她並不限制於複製人。

  我刻意用蟲子搜尋、殺掉害獸。我曾經扮演過滅除害蟲的人。當時沒在這樣大片的區域驅蟲,但我已經有做過這種事的經驗了。

  我指向諾埃爾,瑞秋便轉了方向。昹奪羅正在處理掉諾埃爾生出來的、最後一隻遠璟複製人。那女孩沒要進攻,但她也在用超能力更迅速地移動,以每一個空檔,從地面拉升起地板跟水泥,並將凸起處形塑成,約略近似諾埃爾的身形。現在,已經算是天亮了,但在昏暗光線下,那些凸起仍會干擾昹奪羅,也可能會吸引他的火力。

  他在要試著殺掉那女孩、也要消滅那些雕像時,他頓住、給自己另一波重力壓。他再次,殺掉了我擺在他身上的每一隻蟲子。

  他有察覺到我們沒察覺的某件事?

  諾埃爾轉向一群,正要從被毀損的大樓撤離的人們。在我可以張開嘴、吼出警告或採取行動以前,她就撲入那棟建築大廳。

  她有如流沙一般,她碰觸的人都被迅速、輕易地吸入她體內。有些人幾乎是被拖入她裡面。

  她花了一分半鐘,才從體內構成複製人。她身體脹大時,我們也拉近了距離。在諾埃爾延伸到極端質量,她下半身三張嘴便都張開、吐出一波血液跟肉塊,也吐出十八、二十個人。她吐出的半數人都有穿著衣服。另一半,則有著變種外貌。變種人能在爛泥裡站起來時,便迅速起身,而無辜人群則似乎是近乎無法移動。

  我察覺到,那其中一人是遠璟。那不是複製人——她有穿著假面服。諾埃爾其中一張下半身的嘴,伸出一條觸手/舌頭般的末梢肢體,捲起遠璟身體的中央。在一瞬間裡,那女孩就被拖入那張嘴、被她吞了下去。

  「她在保留他們。」我說。

  「什麼?」媘蜜問。

  「她一直吐出的假面。戲團、上人、黑客文跟遠璟。她把他們四人留在她體內,讓她能一直製造出更多複製人。」

  「她不必放人走啊。」媘蜜說。「幹我他媽的。我們無法在不殺掉她體內保留的人的話,就殺不掉她了。」

  諾埃爾周圍的變種複製人開始痛打、勒死那些將近無能反擊的受害者們;他們的製造者轉換了位置,踩過人們的手腳。她的身體轉向昹奪羅。我不願意犧牲蟲子去辨別她的明確位置,但我有感知出她抬頭看了他,然而,在她跟他之間有好幾棟建築物啊。

  她將身體轉向我們時,她接觸了我放在她周圍的蟲子。

  然後她就跑向另一個方向。

  「我們要救援她剛才吐出來的人,清掉複製人。」我說——我用上自己聚集在另外兩群人的蟲子,對他們說。「之後我們會給昹奪羅打信號、去追諾埃爾。我們需要聯絡上英雄們。不管昹奪羅的計畫是什麼,那都很不成功。」

  我可以追蹤那些爬出嘔吐霧的老鼠——有十多隻老鼠,衝向了人們,並凶殘地咬入、抓入任何牠們所找到的血肉。我確保自己將蟲子盡可能濃厚地聚成蟲群、包圍老鼠。我沒用在這項任務上的蟲子,則被派去打殘、干擾更多普通人的複製人。

  假使我沒將蟲子壓緊、包圍那些老鼠,我就可能錯過這件事。我也已經數次忽略了這件事。有螞蜂、大黃蜂跟蟑螂爬出諾埃爾吐入大頭大廳的血肉黏液。它們正在攻擊我的蟲子,以及它們能找到的任何人。

  我無法感知到它們,也無法控制它們。

 

#雜種 #班特利 #母狗 #狂歡 #昹奪羅 #優雅 #戰慄 #淘氣鬼 #密文 #莖璟 #媘蜜 #泰勒 #構工 #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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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豬桑在這時候,真的只是新手呢——他採用的喻依,實在是無聊透頂。】
【這時候的《蠕蟲》只適合狼吞虎嚥、追劇式的閱讀。野豬桑八成沒時間想出有趣的譬喻,自然就不能期待讀者會仔細閱讀了。】
 
【本月看到最蠢的東西⋯⋯德語中的雞,是Hahn,雞肉是複數型的名詞Hähnchen,但我之前都沒察覺到,水龍頭是複合詞Wasserhahn。】
【也就是說,要從德語翻譯水龍頭的話,應該翻成「水雞頭」才對。】
【不知怎的,我每次想起來這件事,都感到好笑。】
 
【台譯《神隱任務》的美劇(陸譯《俠探傑克/傑克.李奇》),並不算毒師或真探第一季的那種程度,但如果你可以接受肥皂泡泡劇、八點檔的劇本的寫法,你一定會喜歡李奇。】
【我在第一集的時候,非常不喜歡這部劇的寫法——它實在太直接了。它直接把角色的發展塞到觀眾面前,不斷把重點直接放到螢幕中心,台詞也一樣超級直接而粗暴,然而,它的寫作技巧也確實是夠好了。】
【「只有孬種才想寫潛文本」,這句話不無道理。就算你的台詞直接講出了所有角色的意圖跟立場,只要在重複台詞時,能拉出各式各樣的意圖與立場的層次,就能創造出「細微差異」的幻覺。】
【換句話說,我們不需要像寫詩一樣,使用超精準的文字、勾勒出文字背後的所有歷史脈絡跟幽微典故⋯⋯不,只要劇本/故事進行的時間夠長,你就可以在一層「直接的意義」上疊了另一層「直接的意義」,如此便能打造出,跟詩文一樣的效果。】
【我欣賞這部劇的重點,會是他認真寫出美國文化的感覺。真探第一季感覺比較私密,但真探的風格比較靠近洛老所幻想的美國。史蒂芬金的美國雖然算真實,但他的風格不盡如李奇這樣迷人⋯⋯李奇的視覺風格不如真探那樣滿富肌理,而是非常近似廣告影片的雅馬遜風格,但如果你想瞥見美國小鎮的親切、親密人情,李奇就會算是相當不錯的作品。】
【李奇是阿湯哥的《神隱任務》的美國小鎮版、平民版,有更多法條、更多明確的文化細節,而令我相當驚訝的是,李奇的角色情感比阿湯哥版還要清晰、豐滿。】
【李奇作為現當代的娛樂作品,是個相當有趣的案例:我不認為面向國際的作品就一定得撇除本地化、在地化的細節,或是「訴諸共通的人類情感」,因為最終不論如何,都會回到美學問題——「我們到底該怎麼呈現資訊」。如果我們做得夠好,讀者們就不需要沈浸於特殊的先備資訊,也仍能浸入作品之中。】
【換句話說,湊齊足夠的寫作技術,國際化與在地化就只是詮釋問題,而非作品品質,或是否能達到娛樂與沈浸效果的問題。】
 
【其他適用於這個話題的電視劇,比如時光之輪⋯⋯他們第二季看來跟雅馬遜的魔戒一樣,劇組沒打算尊重他們自己買的版權——這些人到底為什麼花錢買版權又不用原著,真的是很神秘呢。】
【他們第一季就已經是各式各樣的混亂了。先不論改編是否屬於新的創作,他們連最基礎的人物線都做得非常不順暢,網路上已經有人只做整部電視劇版的分析,而我在看過那些論點之後,依然決定我絕對不會想追第二季——第一季都寫不好了,我怎能信任這個製作團隊?】
【只要李奇第二季不會有新的女朋友,我就會說,李奇第二季絕對比時光之輪第二季還要更值得讓人期待。】
【還請各位不要相信任何廣告——廣告是行銷人員策劃的內容,並不是真正的商品。如果Rafe可以做出時光之輪第一季,自然就可以做第二季。Nick可以做出李奇第一季,自然就可以做出第二季⋯⋯劇組是人組成的,人當然會有所變化、成長或退步,但是,我們也能看出基準線。】
【有錢人買個空名也爽,我就只能這麼說了⋯⋯至少,這會讓金錢有所流動,所以只要撇開浪費的人力資源跟時間資源不談,這種創作就應被鼓勵⋯⋯只要你在看那些作品後,別感到後悔、時間被浪費,就行了。】
 
【《月光騎士》劇本前半段感覺好像很強,但埃及眾神一出現,然後完全沒有獲得任何發展——成了明顯無成長變化的工具人——我就立刻開始二倍速了。】
【就連《奧術》的議會成員都有角色線的轉折;強尼戴普告安柏赫德的譭謗案都比月光的眾神審判還更有趣、有更強烈的角色轉折線。】
【更不用說,為什麼埃及眾神是真的,其他神祇就不是真的?為什麼這個故事裡的人都沒搜尋DID是創傷後才會出現的心理障礙,或是用網路上的開放資源,計算兩千年前星空⋯⋯】
【好不容易有更多warlock系的魔法故事,但這個劇本真的不夠強。(若要爭論說D&D的僧侶不是術師,我會說兩者區別只在於契約對象是否足夠強大,而月光的神祇雖能改變現實,卻不具備造物主demiurge的領域的絕對掌控力,他們的契約者便不能被算作僧侶,而只是術師。)】
【至少在大家看過這部劇之後,會有更多人理解DID的麻煩吧。很多心理疾病都能治,但DID真的沒辦法治——只有創傷可以被處理,人格大都不會消失。除工具性配角之外,這部劇算是相當優秀,而我倒是非常好奇,為什麼他們沒能解決這麼大的一個bug呢。】
【以薩的演技非常重要,你幾乎可以只為了看他而看這部劇,而我敢說,這樣的期待絕對會值得票價。以薩就是這麼強。】
【我也感覺我不得不說,《和平使者》的劇本不算很強——沒到《奧術》那種等級——但也比月光好玩,所以大家就看主角演員的演技吧~】
 
【我現在才發現,《和平使者》這種相當可以預測的劇本以及衝突強度,竟然不被台灣某些網民接受⋯⋯或許是因為我看不慣漫威他們那種,強制要求幽默笑點的作風,便放了兩倍速,因此我沒感到衝突很強烈。但老實說,我覺得和使的衝突,真的算是弱了。】
【最主要的是,因為和平跟李奇不同:李奇至少還有一點推理警探類型的現實基礎,戰鬥真的會影響到其他故事要素,但和平不同,他們劇中的戰鬥是花俏、意識形態衝突的表徵。也就是說,拳頭大小等於正義。自然而然,就不會有李奇那種沈重。】
【而李奇也已經,不怎麼算沈重了喔?】
【和平的角色線非常有趣,但所有戰鬥戲都能被跳過。到了最後兩集我的耐性已經用完了,就在兩倍速之下不斷向前跳轉五秒鐘。】
【嘛,我想我的興趣應該很明顯吧——我比較關注戲劇性衝突、人物塑造跟世界觀創作,當然,還有寫作技巧。如果這些作品裡,塞了跟角色衝突或敘事主線衝突無關的部分,不論是打鬥或床戲,都吸引不了我呢。】
【假使我快進之後也不會漏看任何重要戲分,我就會快進⋯⋯】
【最近我找到了一個遊走法律邊緣的看文網站,隨隨便便就能積起我希望讀的小說,累積到超過百部都不意外。在這種情況下,假使電視電影這種時間性媒體都不在意我的時間⋯⋯我也不會在意他們想說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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