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第三次澡,渾身倦怠卻無法洗去時,忽然想對房子中的⋯⋯某種靈物告白:我國中時,因為害怕被母親抓到我偷喝酒,就把一起喝酒、醉倒的朋友留在冬天的公園長椅上,活活凍死,之後我隨便編出「我無法接受這種事實」這種假仙藉口,而沒去看她最後一面。
我曾歡欣期待懷上男友的孩子之後日子會如何,卻聽醫生說他——噢我可愛的孟佳——有先天心臟缺陷,便藉口說孟佳是死胎。打掉了他⋯⋯小時候探索家鄉小城,看到廢墟後巷,兩位壯漢把一個男人活活打死。那男人有看到我,我卻拔腿奔跑⋯⋯還有我現在瞞著丈夫,買了隔壁單身的青年的愛與性衝動。
但妳,根本不像隔壁情侶的鬼那樣吧?我從來沒聽過妳因我的笑話而發出,那脫離肉體的短促笑聲。妳也不會在早晨叫我起床。但,我只剩妳,可以聽我說這樣的瘋狂故事了。
今早,我晨跑五公里到空無一人的海灘時,一如往常回家散步。
然後,所有街上的行人、駕駛,都在看我。目不轉睛,大眼毫無眨動,臉如機械般固定朝我而來。
紅綠燈下的斑馬線前,我和一群老人、學生、上班族、買菜的大媽們,等著。被看著。一台運載貨物的卡車在我們右手側左轉,卡車司機抽著煙、放下了車窗,所以我能看到他黑眼圈、漲紅的雙眼瞪向我,轉彎時也不斷開盯住我的眼神。
我腳步加快,在劇烈心跳聲震響耳邊時,沒注意到有一道奇怪的古典樂或搖滾樂般的樂聲、節奏和旋律。我走到城中心的噴泉廣場。現在是正秋,噴泉雖是乾涸,但噴泉上的雕像卻被一大團蒼蠅籠罩。
蒼蠅的嗡嗡響鬧。在那團幾乎使天色變為漆黑的蟲群裡,我發現其他人不再詭異、毫無理由地盯著我瞧。但那是蒼蠅啊。
如果自己走進那群似乎發散出樂聲的蒼蠅團裡,會不會徹底斬斷其他人的視線呢?
我走出蟲團雲之後,發現又有幾個路人,恍然大悟、忽然想起來似地,緩緩轉向我這邊。
我吸了口氣,忍住噁心感,走過蒼蠅群。愈在內側,它們發出的聲音愈不像音樂。而在我走出來,低頭看著石磚、憑著記憶走向家時,蟲響愈發接近音樂。
「哎⋯⋯」
我這段人生,似乎充滿了各式各樣的歷險與意義,但得要讓溫熱的洗澡水不斷放進浴缸、泡著澡,我才感到有一點溫暖。妳不想為我的故事,笑一聲嗎?
【同樣是,田調加上類型限制的作品。】
【我可以寫更好嗎?大概吧。但我累了,而我對這些資料和故事,一點心動都沒有。我只想趕快把作業/日課交出去。】
【說不定以後會用上其他故事。如果大家相信都市傳說的話,大概也會相信這些網路傳聞吧。我覺得,這些很可能全都是真的。畢竟這世界很是,「奇妙」。我只是多做了一點加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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