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自120200401-9

  我的筆記中,最開頭寫著,感覺金車奇幻小說文學獎「漸入佳境」。

  喔,當初我有多天真啊。

  我對這次沒讀完短篇小說集,自認應感羞恥,然而我心中也有一部份聲音說,這是寫出作品的人的錯,是那些比起角色的故事,更想揮展思想觀念的作者的錯。但這樣講,肯定不夠公平吧,因為這些人能夠得獎,肯定有他們自己的長處,也鐵定有人喜歡看到小說對自己說教。

  我同樣會盡量說自己在這些作品中看到的佳處,也會努力想像作品本來應該長成什麼樣子。但永無島這本,特別是最後兩篇,真的讓我十分吃力。

  明明幻想文類應該可以輕鬆對待,卻讓我如此疲倦……嘛,各位有興趣的話,就買來研究一下吧。但別說我沒警告你們。

 

黃致中〈天一閣鬼魂盜書始末〉

  這篇短篇小說,好得讓人驚訝

  雖然我之前批評過中國風──或該更正,是我不懂為何那個「什麼師」的背景設定要取用東方,而且沒看封面圖和評論,根本不會知道它有用中國風──但〈天一閣鬼魂盜書始末〉用得有憑有據,對劇情也有著非常大的作用。中國風的畫面感以及魔法系統,都運用得相當流暢

  或許會有人認為,黃大大沒將中國武俠風的文筆帶進〈天一閣〉裡,但我認為這種現代語調和節奏安排,非常適合主角那種大雜燴/實用派作風。

  故事本身是偵探劇加竊盜劇(的警探方)。主角線在篇幅安排上有些弱起手,就連蠱毒那段也有點突兀,通篇都可以感覺出黃大大在一些地方沒思考研究得足夠仔細,(我猜是)受限於創作時間,不過神酒蠱毒段的承諾之後也有相應成果。這些問題應該沒大到成為BUG。

  主角的角色弧有妥當變化、背景故事有所延續,就連配角也有獲得發展。普通人的世界與道中人的世界彼此衝突;天一閣的家族與異姓彼此衝突;苗族女子的世界與愛情透過蠱毒與神酒而延伸,並與主角衝突。這樣的故事,誰能不愛?評論中寫到評審都是愛書人,自問是否帶有偏見,我反而認為這篇以外的故事竟然能被擺在入圍之上,那才是偏愛吧。

  我認為〈天一閣〉是合格的奇幻小說,能夠完成托爾金所追求、與悲劇相反的喜悅。

  我心中的問題變成:既然黃致中大大寫得這麼好,為什麼我之前都沒聽過他呢?他另一個長篇作品是《夜行:風神鳴響》,那看起來確實是非常有趣的小說,但假使我沒特意察台灣人的奇幻作品、沒看到金車奇幻小說獎,就不會知道黃致中這號人物。

  他較為知名的應該是開設寫作班,以及他作為耕莘的總幹事。明明是為了寫小說而辭掉工程師的工作,來創作大眾小說,卻只有一五年的一本長篇作品……我相信他肯定能活下去,問題是,我不確定他是否對這種開班授課過於創作的生活足夠滿意。

  他夠滿意的話,我很難說些其他事情。台灣這種創作環境,一來受限於明明是中文社群卻不在中國境內,二來因為是中文社群,所以小眾市場大不了──沒辦法像英文社群那樣巨大。

  英文圈,或準確說是美國,外銷最著名的是娛樂行業,台灣的人口、文化和產業結構並不重視娛樂的質與量也無法重視;台灣同時受到東西方的大量輸入,形成強而有力的消費市場,卻很不願意為了藝術與娛樂付出金錢代價。若是有台灣的創作突出,大多也會被視為「愛台灣」的崇拜對象而吹捧……我為黃致中大大沒能每年固定出產作品,沒能成為像恰克.帕拉尼克的大眾小說家,真心感到可惜。

  最近我不斷思考「小說作為商業藝術(Commercial Art)」到底是怎麼回事、怎樣形成、該怎樣應對,創作者接案可能會有什麼樣結果,以及若是我想維持住「網路發表」的容易取得和「免費閱讀」的商品數量無限制,還有什麼樣的商業經營模式可以採納?

  黃致中大大的境遇,不論我取得的資訊有多稀少,仍有所啟發。

 

睦同〈烘爐地〉

  這篇的咖啡味真的很重XD

  我現在距離看這本小說集,已經有兩週。比較能冷靜地看這些小說,特別是〈天一閣〉之後稍讓人失望的作品。

  但這本之外,博客來沒有其他睦同的作品。他在一四年於POPO完結了《井上的天空》,但不論〈烘〉寫得再怎樣好,沒有新作,我感覺他作為創作者會失去立足之地。如果睦同大大很喜歡咖啡和音樂,甚至〈烘爐地〉之後一直圍繞著咖啡轉,我會認為那是他作為創作者的選擇──他想以咖啡或音樂為核心的小圈子建立自己的國度,是他的事。

  但若要說「奇幻」,我就得以文類知識來判斷了。

  首先,〈烘爐地〉使用台灣/華人的神話設定。金車奇幻小說獎認為這是台灣本土奇幻,我則認為,是睦同大大沒搞清楚世界觀的意義。為什麼要用華人的神話系統?這對故事有什麼意義?是想要嫁接華人的天神/政府觀念嗎?

  而且更重要的是,為什麼是台灣人的神?難道隔個台灣海峽的大陸,就不拜同樣的神了?界限在哪?以前華人世界沒有咖啡,那神仙該怎麼辦?是先有神還是先有人?如果神性和人性相近,幹嘛叫它「神」?如果真的有神力加持的魔法系統存在,為什麼故事中我們看不到有人剝削/利用「神力」

  我現在,十分不喜歡這種均質化的神化體系。如果一個故事完全不管世界其他角落,那也算了,我勉強可以接受,但講到咖啡?首先,台灣島上不存在「原生」的東西,所有事或物都是從外面來的,植物是如此、動物是如此、人是如此、語言文化和產業也更是如此。咖啡是日本人傳進來的東西,那為什麼比賽橋段沒有日本人?神仙是搞地區賽,那為什麼沒有仙界賽跟人界賽?

  如果說睦同大大想寫少年小說,那我就得道歉了。青少年大概不會想這麼多。但我期待看到的是正統奇幻(High Fantasy),是從頭到尾有嚴謹內部邏輯的奇幻故事,而這樣看來,〈烘爐地〉的設定不用戳就自己破了。至於「邀請」進比賽的資格是否帶有歧視,就不討論。畢竟這篇小說很明顯是文筆很漂亮的YY呢。

  評審在書裡說〈烘〉節奏非常不平衡,但我是認為,那說不定才是重點。說不定,睦同大大就是想寫設定,畢竟我剛開始看就完全搞不懂主角該是小黑還是天蟾,而若是小黑我又完全不在意更不知道他的故事是什麼,所以應該看設定。只是我認為,設定完全不行呢。

  看過二十頁之後,我放棄了。

  對不起,睦同大大。我相信你的作品肯定會被我之外的其他人稱讚,但我實在不認為你所認為的普世價值或「人」的故事,真的會包含我在其中。我認為你想寫的是中國人──或說中國文化台灣人──而不是「人」,畢竟你對角色的在意,遠不及過度愛好魔法系統呢。還請繼續創作,我相信睦同大大你下個作品會更好。

 

謝曉昀〈小豪〉

  現在我手上沒有文本,所以能說,這些小說其實沒那麼糟。甚至我也能說,自己挺喜歡〈小豪〉的──即使它的缺陷像甩我一巴掌那樣明顯。

  謝曉昀有足夠的文字功力,也有足夠的奇妙幻想,但情感出奇地輕。我沒辦法知道人類小豪與黎黎之間到底有什麼實質的感情經驗,好像你到酒吧裡勾搭上一個人,隔天你就和他同居,是在自然不過的事……因此,她的人設就變得沒有任何合理之處

  但也不是說整篇小說人設都這樣糟糕,感覺前半部黎黎的朋友美真,比黎黎有更多故事──我知道美真之前在哪個位置,要往哪裡去。不過美真的死去,我完全無感,因為黎黎對她的反應也是這樣淡漠。

  主角黎黎這樣弱起手,差不多可以以此概括謝曉昀對人物描繪、背景、發展弧的不擅長。她在一個一九年的採訪中有說過類似的問題,我對此只能說,就算是法蘭西斯.培根,也有飽含溫柔愛意的作品;沒有你寫不出來的東西,只有做不夠多研究、抄襲得不夠巧妙,或是單純沒時間──這大概才是現實吧。

  其他人設的問題就不多說了。反正多讀書、多寫,之後作品總會修正這些細節。

  蛇小豪的點子確實滿有趣。我第一個感覺是,蛇是吸血鬼原型的變體,讓黎黎成為養著深愛自己的怪物的女人,飼養過程貌似磨掉了怪物的危險性,之後謝曉昀大大也有完成這部分的承諾。

  回到弱起手的話題。我認為〈小豪〉將蛇所帶出的創傷以及人性主題,非常清楚,但我不希望在故事中段才知道這篇小說要幹嘛,前面的故事應該要對後面的故事有足夠明顯的指涉,但也不會讓人猜出劇情所有細節,而這篇小說要猜出後段線節,應該滿難的。

  嗯,差不多就這樣吧。

  我會認為,〈小豪〉是個好作品,只是須要不少調校、重整。我筆記說,它十分失敗……當然,我還了書,手上早沒了文本,就沒辦法下這樣重的判語呢。

 

太陽卒〈真相之卷〉

  這篇小說讓我非常不爽。現在想起來,我仍認為太陽卒大大的失敗實在太過明顯。被甩巴掌我可以咬牙忍,但要把我放進絞肉機裡慢慢讓金屬絞齒啃碎身體,我不逃或反擊,才算怪吧?

  首先,我大多時都鼓勵大家做角色研究型的故事,《蘿莉塔》、電影《小丑》或大多數漫畫都是非常好的例子。角色研究能帶出各式各樣普通簡單報導中無法呈現的細節,就算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的「惡人」,也能看見他們的故事。

  然而一個小說應該講故事,而不是當政治宣傳,告訴讀者說誰是壞人誰是好人──是好事壞,讀者會自己決定。當你需要讓角色跳出來講大道理,你就失敗了。當然,如果你想寫政治宣傳,這樣寫完全不成問題。

  我認為〈真相之卷〉是政治宣傳而非角色研究,原因很簡單……因為太陽卒大大選用地球人所熟悉的「地球」設定,卻沒有做足功課。設定缺乏實質內涵;形式不足以支撐內容的沉重;短篇小說篇幅不足以承載內容的複雜性;劇情和角色的簡單讓主題變得淺薄。

  我很想問:為什麼沒時間看更多書、更多資料,思考出更多語言上的設計來配合故事呢?但太陽卒大大很可能沒有足夠時間雕這篇小說,而若真是如此,我就只是對他的「草稿」提出「個人意見」。還請別把這當作針對個人的批評。

  首先,北美的原住民很複雜。科曼奇人在歐洲人入侵以前,早已屠殺了很多其他部族,組成現在看起來相當瘋狂的原住民帝國,造成許多部族的精細、複雜文化與信仰永遠喪失,但就算是講述這件事的《夏月帝國(Empire of the Summer Moon)》,據Shannon O'Loughlin所說,書中還是搞錯好幾處。現在,也有些原住民部落很驕傲自己有基督徒社群。這部小說中對於這種雜質特色的呈現,不說弱,就是幾乎沒有,或者也可以說是幼稚地呈現特定政治思維。

  台灣人對原住民,不是很在意。我自己也是在接觸人造語言時,發現很多前輩愛用各地原住民語──說真的,原住民語的特色絕對比大語系好玩──才開始有一點點研究。JRE廣播上的資源也不是非常難以取得的東西。要說種族歧視的複雜脈絡,有很多免費線上有聲書可以載,但太陽卒大大卻沒理解到,「歧視」這東西有多複雜麻煩……

  其次,進入比較實際的意見,得要先注意薩達使用的語言以及他如何流暢地使用「文明人」的概念。一個原住民,沒錢沒勢沒地位,怎麼可能學會了「文明社會」裡的人都不太明白的觀念性知識?這矛盾了吧?老年人真能學這麼多複雜的知識嗎?如果要批判,肯定會有人拿出《阿凡達》的例子猛批這篇小說──這是以非原住民社群的身分重現原住民文化空間,卻又為了適應非原住民社群而降低了原住民文化空間本質在作品中的比例。簡單來說就是……

  為什麼要用人族的概念解釋奇幻種族的思想體系?為什麼生存智慧所延伸的部落法則被輕易打破?明明,就是因為不能違反,法律才有意義啊?而且,為什麼學校會宣傳他們不想遵守的種族和諧政策?既然大家這麼討厭原住民,為什麼沒有人把政宣偷偷藏起來?這些BUG實在、實在太大了……

  再來,為什麼要說明魔法系統,而非展示?我是說,你要處理的議題這麼大又這麼複雜,幹嘛把篇幅浪費在解釋魔法上。而且後段又沒有人使用魔法……那一開始就不用寫魔法啊~

  然後是一大堆、一大堆我不感興趣的,「種族歧視壞壞」、「極權政府壞壞」、「追求自由與真像好棒棒」等等任何讀者都可以靠第一頁預測的內心戲發展。

  我當時天真地以為太陽卒大大會有不同的展演,但我錯了。下次我絕對不會再犯同樣錯誤。再讀到有人寫這種五歲小孩都知道的西方文化常識,我會立馬棄坑。「黑鬼」一詞的廉價感揮之不去,我也是在那個段落察覺,太陽卒大大真的很想寫政治宣傳。明明台灣人沒人講「黑鬼」呢。

  最令我不爽的是,明明主角父親在食物廠工作,為什麼要以家庭主婦來呈現社會工程的效果?去挑戰父親啊!去挑戰圈內人啊!

  這篇小說讓我十分質疑金車奇幻小說獎的優選標準。我個人幾乎找不到〈真相之卷〉有趣的地方,更不認為這篇小說能經得起任何程度的審視。應該說,小說標題的「真相」,是假設世界上有真相,然後人類能知道真相,加上主題崇尚幼稚的「自由」……我真心認為,奇幻小說應該是,給人思考空間的玩樂場所,這樣搞政宣,真的很讓人感到時間被毫無價值地浪費。

  當然,我可以說,這篇小說優秀地掌握了承諾、程序和成果,但整體設計過於廉價,文字與設定都沒有仔細思考。當然,我們也許應該考量,太陽卒大大就是要刻意用說教語氣讓人煩躁,進而提醒我們:追求真相的正義感不會受人歡迎──若是如此,我肯定會和親朋好友推薦這篇小說,〈真相之卷〉則因此成為傑作。

  明明《蠕蟲》也有很多主角內心碎念,為什麼閱讀體驗差距這麼大呢?

  我選擇認為,是因為〈真相之卷〉中不存在角色弧。每個角色在開頭和在結尾,都一模一樣,而若是你不確定,主角老頭會不斷提醒你這件事。

  

曾昭榕〈永無島的旋律〉

  「烏托邦題材很難寫」,我寫下這個筆記時,完全不知道這篇短篇小說應該是三個故事放在一起,彼此切割得相當漂亮,也代表我他媽的不在意另外兩個故事到底是什麼

  那個人魚的故事我看了一半,發現是完全不同的故事,就立刻放棄了。曾昭榕大大講故事的功力絕對不差,我再重複一次:絕對不差!太陽卒大大也是!我還是非常不喜歡他們的故事,完全是個人品味和他們沒做好研究,他們寫得東西對我而言不夠有趣,原因就是如此單純。要我對另外兩個故事做出評論的話,還請塞給我三百塊,兩個小時的基本薪資才能說服我撐過這原本應該是歡喜娛樂的痛苦時光。

  烏托邦題材很難寫,我認為是因為它的變化非常多;愈多人寫,距離現實便愈遠。有理智的人都知道任何形式的「烏托邦」都無法實現,無法無視過高的成本

  那麼,為什麼要用烏托邦的設定?我一開始記錄下這個問題,希望曾昭榕大大可以透過小說事件來回應。而我當初的愚蠢和幼稚──我在寫下幾項吐槽之後,即使在完全無法在故事中解釋烏托邦的合理作用,卻仍沒棄坑──才讓我光是讀筆記,便覺得心情受到糟蹋,智商受到羞辱。當然,不是說《1984》的寫法不行;《1984》的老大哥有足夠的說服力讓我跟上故事,〈永無〉卻沒有足夠的說服力

  烏托邦的很多措施,用常識就可以反駁了。這篇烏托邦的存在,在我看來都沒有任何「烏托邦」的「好」或「完美」。閱讀體驗來說,我從設定、背景就已經被強迫擠出小說,這種設定百分之兩百是壞棋。而討論小說的話,我認為重點是這篇故事並沒有反對烏托邦所代表的極權

  如果人生所有東西都被政府控制,那我們不是也該問:沒有人自願誕生於世,即使自殺,也是在「生命」內涵之中,你永永遠遠都無法逃脫存在於世的事實。所以,烏托邦與灰洞在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你永遠都無法真正擁有自由、獨立,你一直都會是社會的小齒輪,區別只在於你是否「自願」。所以灰洞的反叛,也可能會是損傷天上人的自由意志的「邪惡」。

  就是說,〈永無〉知道自己是在自慰,仍無恥地繼續大力搓PP。烏托邦的故事根本不存在意識形態衝突,單純是掠奪資源的戰爭,哪方都不是正義。

  而最令我不爽的地方,是灰洞使用莫名其妙的魔法力量來補足身體缺陷。是啊,那些連軍隊都進不去的智能障礙者,只要用魔法,有心向上就可以了……媽的,這三小幼稚論述啦XD這樣灰洞人和天上人之間,到底有什麼差別?一個占據實體資源,一個占據魔法資源,如此罷了。那麼,幹嘛要把烏托邦塑造成「壞人」?難道不是因為作者有話要說?

  而且,故事中的人物是靠幻想來脫離存在性恐怖。是啊,得了憂鬱症,吃藥就好了,反正腦子搞糟了搞爽了,就不會憂鬱啦,也可以解決人類歷史永遠無法解決的存在性危機啦!這篇小說真是超級無敵爆炸天才呢!

  〈永無〉的第一個故事,是一個被極權洗腦的女孩,腦子在懷孕時化學物質比例轉變,也被另一個極權洗腦,然後勾引進戰爭,從西洋棋的白子變成黑子,但仍在棋盤上。

  我有看到頗專業的評論者說,這是《小王子》式的故事,但我會反駁:這是科幻或奇幻,不是寓言,寓言會像《奇諾之旅》,以更簡單的方式舒展文本空間,但曾昭榕大大太在意幻想的背景,在許多狀況中過度依賴魔法的幻想萬能,《小王子》的解決方案卻是透過內在思索,《奇諾之旅》的奇諾是靠千錘百鍊的技術度過大部分難關,只有〈永無〉第一個故事揮了揮魔杖,問題就被解決了。

  而至於第二個故事的原住民和性別話題……台灣創作者真的很說教呢,是不是其實故事、設定和角色根本不是他們想寫的東西呢

  

  從頭看過一遍,我都試圖為每個人辯解說,他們沒有足夠時間完善作品。

  我思考過後仍十分不確定這是不是好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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