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長。】
【我是說,真的很長——以我的標準來說,也非常長。】
【本文是在山容/言雨大大(以下皆稱山雨大大,或山雨)邀約後的評論。因我是收書的那一方,所以無法判斷各位該不該買他的舊書新書。我對收書所做出的額外努力,就只有「在重讀時,沒有同時聽有聲書」而已⋯⋯】
【是啊,這過長的篇幅,純粹是因為我想這樣寫,才會如此。而且原本會多加幾個圖表,而變得更長呢。】
【本文原定標題為:「以章節結構編排角色弧與人物衝突:品評《逐日騎士》與《奧術》」。】
.(可以跳過不看的)前言
本文有兩部分。
第一部分,講述你會在這《逐日騎士》這書裡看到什麼東西,但主要是我閱讀時的想法。第二部分,是我這部作品的「想法」——我的腦子為了補足無聊與空缺時的空轉,很多部分是文本細讀、文學技法研究以及對結構編排的思考。
我最近很想寫接近script note的評論。這原因相當簡單:如果我能幫其他人寫評論,並協助他人改善他們自己的故事,或許我就能幫自己寫筆記。但《逐》和《奧》都是已經出版、公佈的作品,所以不論我怎麼評、給出什麼建言,都只是我的個人自爽罷了⋯⋯
如果你不喜歡我使用戲劇、劇本寫作的西方觀點/衝突理論,就不必參考第二部分了。假使你希望看我對《奧術》的心得想法,不只看我對其故事編排的分析,可以用「https://tsuki7781.pixnet.net/blog/search/」搜尋「奧術」。*1
本文第二部分希望呈現《奧術》的劇情結構,讓大家從中看到《逐日騎士》在相比之下,可以做出什麼樣的改善。然而這種比較真能成立嗎?當然不能。我稍微搜索後,發現山雨大大的創作經歷以及《逐》的創作時間與成本,絕對比不上R社過去幾十年的幕後工作與開發,更不用說2014、2015年左右R社之後不斷推出短篇故事。從余卓軒的採訪中,*2我們能看出R社現今已有一整套故事生產程序與監管機制。
我認為,寫作者進步的單位大都是以五年計算,每過五年,你才能看出明顯不同的進步。從山雨大大的角度來看,《逐》絕對尚未脫離《狂魔戰歌》的階段,或甚至是更早期的《亞瑪迦》的階段。這些作品之間,僅經過四年。
但有趣的是,理想中的《逐》做夠好的話,應該可以和《奧》並駕齊驅;假使《奧》多加一、兩顆鏡頭,或兩、三個場景、背景,或兩、三條台詞,確立皮城與佐恩的關係——說明清楚佐恩到底為何是「皮爾托福」的一部分,還有為什麼佐恩的污染會這麼嚴重⋯⋯但就算這麼說,我仍不認為《逐》的世界觀創作會比《奧》好到哪去。*3
我想比較重要的理由*4恐怕是這個:我讀《逐日騎士》的時間,與《奧術》上映的時間相當接近;我對前者沒有絲毫情感可言,對後者的結構則是情有獨鍾。
《奧》的台詞精確掌握了所有情節節奏,讓人想更了解角色,也在弦外之音與角色衝突上有精彩表現。世界觀的背景描繪都讓人感到皮城栩栩如生,兼備功能性與特定角色或派系的美感。更重要的是,所有重要的配角、主角都有鮮明的角色弧——如果角色有活下來,他們的戲份就會十分有意義。當然,《奧》並不完美,但在這些方面,它都有著能壓制《逐》的編導設計。
從結論上來說,《奧》只能以動畫的視覺藝術形式呈現,因為如果你若將現在版本的《奧》寫成劇本,會發現人物所有情感與轉折都過於強烈——假使沒有精美的藝術設計編導與超強聲優、優秀配樂等等加總因素,《奧》便無法呈現其成品所擁有的細緻情感衝突、呈現出他們的立場差異,並讓觀眾能喜歡上所有角色。
如果你想知道我對《逐》的想法,現在就能知道了吧?——台灣現在的市面上就有許多更優質的替代品了。
要說漫畫的話,野村亮馬的《因康尼烏斯的堡壘》與明治的《一變世界》或《山坡上的魔法師》(結局是《拉貝爾》),同樣非常小眾、大都是自費出版,但絕對都比《逐》有趣。最近我開始看的《馬拉贊英靈錄》系列第一集,也比較好看呢。這些作品都有幾個共通點:技術含量不高(馬拉贊網路版翻譯很爛),也都不怎麼受歡迎——這些漫畫絕對沒有月刊的流行量,更不用跟週刊比了;馬拉贊系列就算受奇幻迷歡迎,也沒流行到台灣願意翻譯——然而,有趣的東西就是有趣。
我在這個網誌上常說,大家沒必要朝「國際知名」這種不切實際的目標前進。我們距離《奧術》的故事技術雖很遙遠,但能看到這樣優秀的現代作品,就該感到萬分慶幸了吧。我如此強調編導與設計,是因為並非所有人都能寫出像莎翁那樣的文字,但我們——業餘等級與新人等級的寫手——可以在創意的層面上取得優勢。
至於文字技術,就靠研究與抄寫來鍛鍊吧。
至少,我們還有創意與點子。
.第一部分:我看不到的鬱光與泥濘 Things I can't see or feel.
在我速讀第二次(沒聽有聲書)《逐》之後,我相當失望——我以為,第一次速讀時,是我太專注在耳邊的恐怖意麵與其他故事。
我以為,《逐》的無味是閱讀方式的錯。但事實並非如此。
山雨大大的文字——特別是敘述旁白的行文——相當成熟,然而我對故事的大部分人物都很無感,這件事與其行文的成熟,都無比真實。如果他們被殘暴虐殺,我才會想到:「啊,總算有事情發生了!」
從最開頭的永夜死國、騎士尋找蕈類靈藥卻找不著,我之後等了足足40頁,才看到騎士線有所發展——全書差不多280頁,也就是說,騎士線的發展足足省略了14%的頁數。通常我會說,類型小說等通俗文學必須在前10%頁數——通常是50頁之內——澄清全書的核心衝突、主題與人物;對於純文學,我則可以等30%。
我最初感覺《逐》有呈現出有趣的東西,是在第84頁的場景——是的,前一章〈兇殺〉對我來說完全無感。這裡有兩個不同的問題:第一,84頁剛好是本書30%頁數,也就是說,《逐日騎士》的節奏和純文學十分相近,但連純文學也會在三成頁數以內讓讀者搞清楚自己在讀什麼故事,《逐》之前的篇章也都無法引起我的興趣;第二,我對這個故事的主角不感興趣,是許多小問題累積起的結果。
比如,《逐》正篇一開始,我就無法想像故事背景長成什麼樣子。我會推薦《因康尼烏斯的堡壘》、《一變世界》、《山坡上的魔法師》、網路渣翻的《馬拉贊》,就是因為這些作品都無法直接被直接納入簡單的「東方」、「西方」框架,但我至少能看到、想像出這些故事的街景、風景、建築與生活情景。
背景的模糊,在許多小地方持續惡化。比如36頁的說明、46頁的台詞說明、56頁我感覺自己無法進入文中的餐會現場。
為什麼連「吃」與「相聚」場合,都無法使我想像出文中的場面?中文文學裡不是有很多相關案例可以供人參考嗎?這已經不是現代文學與古典文學之間的對立話題,而是我無法透過這段文字,將自己置入文中場景——《逐》無法達到文學最基本的著魔效果啊!我此時想到,這所有問題或許都可以被歸入我第一次閱讀時所想到的,沒多少根據可言的評論。
「山雨十分相信語言,使他在呈現奇幻空間時,使用了十分優秀流暢的行文,但這也表示,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使用語言講述無法被語言形容之物。」
這之中有兩種可能性:第一,他相信自己的中文語感,已能將與桿當作書寫的本能,然後就忘卻語感的構成過程,以及敘事「構築」的文字功能;第二,他沒有意識到語感是被建構的產物。
不論如何,山雨都創造出同一個效果:每個字、詞與字詞組都有其自身的常用用法以及「意義」上的鄰近形象,而當每個字詞被人書寫時,它就會限制/塑造出讀者的特定想像,但當山雨沒辦法做出特定的限制時,形象便無法被勾勒。他在2017年時,已經進入新的寫作階段:他必須意識到自己為何使用語言寫小說。然而他無能回答這個問題,使奇幻無法存在。
奇幻——或說奇幻世界與其中所發生的任何事——若不被寫成文字,或透過其他媒體成為故事體驗或空間體驗,就不會存在。因為,沒有人需要幻想。因為,這世上只有你能擁有你的想像,除非你分享。
《逐》想分享奇幻,但實際上,卻沒分享。
我們可以透過山雨自己的說法,猜測說:若《逐》沒被如此刪到奇幻無能自存於世、被刪到無法同時達到一致性與著魔效果,它或許會更好⋯⋯但我認為,這種說法並不符合現實。
2017年的《逐》需要寫更少、更短才能更好——這種說法才是正確。因為,就算山雨大大寫這麼多字,結果沒法使人著魔⋯⋯那,寫了幹嘛呢?
.插在間幕裡的思考 Let us pause and think.
我第一次讀《逐》的時候,我會想推薦山雨試玩看看極簡主義——恰克.帕拉尼克所奉行的「危險書寫」。但我思考過後,覺得或許問題是山雨常寫的「散文」式行文,他的語言並不常帶有詩意,或近似詩意的色彩化或說精準化。*5
然後,我繼續思考。我想到山雨或許想透過人物塑造來補足世界觀的不足,但古今雙線——或說三線——的敘事卻提出「我們是否能用劇情推展世界觀創作?」這個疑問,不只在《逐》的成就中獲得否定的回應,也其文如此強調人物與台詞時成了假問題⋯⋯
當然,這不是說《逐》的台詞有寫好呢。帕拉尼克的極簡主義是,「你不能在引號內推展劇情」因為台詞是用來創造韻味、塑造人物⋯⋯但,我若不看《逐》的翻譯腔台詞,恐怕就不會知道劇情的重點了。
而排除劇情重點的話,我真不知道大部分的書中角色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如果有人想說,翻譯腔正是《逐》的特色⋯⋯我會說,那同樣是假問題,因為真正的問題是「我不知道角色是什麼樣的人」——《逐》的台詞無法使我在意角色啊!
如果要我說,《逐》有什麼可以稱上優點的地方⋯⋯山雨依然有讓角色發展、成長啦。只不過,我希望他可以在前五十頁之內就讓我看到角色弧。
在網路上討論《逐》的人除了山雨,就只有蒼野之鷹,而假使你點開這個連結並讀過其心得,*6就會發現幾個問題:一,有中文名字出現,不代表故事就屬「東方」;二,讀者不在意書中角色的話,「無盡的絕望」這種東西,就只是印在白紙的黑字。
.第二部分:筆誤是犯 Mistakes Were Made.
這樣說起來,《逐》相當大部分問題都是文字或文學問題。而說到《逐》這種作法的相反案例,是《歌門鬼城(Gormengash)》系列(又譯《仇雲蓋堡》)吧——它將背景填鴨作為敘事的一部分,花大量篇幅描繪空間,直接將空間視為故事中的角色。
或許《逐》的核心問題是人物塑造與台詞實在太弱,造成其他環節逐一崩壞。我在本書裡,無法進入人物塑造的細節,而且《逐》也有衝突不明顯、選擇敘述而非展示的「缺乏事件」問題。這些種種問題,我們姑且先不提⋯⋯*7
山雨大大,不論如何已經能在《逐》中做出角色弧——角色的發展曲線。若要從純文學的標準來看,小說的角色發展應要十分精密,精密到所有幽微轉折處都能成為一幅畫像、一段使人起雞皮疙瘩的樂曲。但通俗小說作家沒有這麽做的餘裕,不然,《逐》的文字美學就不會這麼悲劇了。
若山雨大大——或其他任何「通俗」小說的寫作者——願意多花時間開發人物以及人物塑造相關事件,然後寫好台詞,*8或許可以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地方上:編排與設計。
我認為,這種時候就要去找相關資源來抄。如果沒辦法建立有效、能產生意義的事件,台詞也不夠精確或能表現出人物塑造、潛文本與故事衝突,就必須看劇本寫作。
本次的比較對象是R社與法國動畫公司Fortiche共同製作的《奧術》第一季。而考量到《逐日騎士》的結局並沒有在本文裡繼續發展主角的角色弧,或許,《奧》懸而未解的劇情線對我希望大家看到的重點,不會造成多少影響。
我希望假定所有人都已經看過《奧》,但就算它已超越《逐》這種還需要反思媒材本身的意義的階段,進入了只有其意識形態能被批評的領域,*9沒看過《奧》的人,就是沒看過。
而本文大半寫作目的,是要讓大家看看結構性的編排設計,是如何讓《奧》這一群像劇在處理這麼多角色弧的時候,是如何使用事件進行有效的人物塑造。*10
《奧》的大綱如下:*11
第一集 歡迎來到遊樂場
科技發達的皮爾托福城與其皮城底下未開化的佐恩之間爆發一陣殘暴衝突,戰鬥後成了孤兒的菲艾與爆爆被范德爾收養,與其他孤兒:邁洛、克拉格與艾克一同被這位酒保、底城反抗軍領袖養大。過了幾年後,他們學會從上城偷竊拾取機械破爛與零件過活的生活。然而,在一次洗劫工作裡,他們戰利品中的奧術魔幻水晶爆炸,使整場行動惡化。他們逃回下城被一群混混找碴開打時,損失了大部分贓物,但爆爆成功保留數顆能引發爆炸的奧術水晶。這場洗劫所造成的損害持續蔓延,使兩座城市間的緊繃關係逐漸沸騰。然而,范德爾與兩姐妹並不知道先前與她們打架的混混是罪犯老大希爾科的部下,而他正策劃要透過他的主任科學家辛吉德所創造的新藥「微光」,讓人們變為殘暴的怪物,以此對皮城發起另一場革命。
第二集 某些謎題還是不解為妙
一位名為杰西的皮爾托福學院學生,打造出爆爆與菲艾索偷走的爆炸水晶,他因著搶劫爆炸案而被傳喚到皮城的議會,為他非法研究奧術魔法作證。杰西兒時曾被奧術魔法所救,他相信,以科學控制魔法的技術會成為皮爾托福觸及全新發展的資源,他卻因研究對城市造成危難,便被議會開除學籍,研究成果也將被廢棄。然而他在漢默丁格教授的虛弱、病懨懨的助理維克特想幫忙完成研究時,杰西才重拾了活下去的希望。在佐恩,范德爾被無奈的皮城執法官警長葛雷絲施壓,要他交出搶劫案的肇事者,佐恩的市民們也在街頭抵抗越界調查的執法官們。范德爾選擇保護家人,在所有人眼中保持中立,可是,菲艾並不認同他的被動行事。
第三集 改變需要不擇手段的暴力
希爾科和范爾德曾併肩為佐恩的獨立建國而戰,但在范爾德與執法官談和後,他被迫出手阻止希爾科繼續戰鬥,兩人因此拆夥。現今,范爾德決定交出自己好維持和平,他在街上被帶走時,希爾科與喝了微光的手下襲擊、綁架范爾德,他的好友班佐與警長葛雷絲因此遇害。菲艾叫爆爆留在家裡,與邁洛、克拉格前去救援范爾德,而他們正要逃出生天時,卻被爆爆引發的巨大爆炸波及。偷偷隨他們到希爾科的總部的爆爆,總算成功用奧術水晶讓猴子炸彈爆炸,卻因此害死了克拉格與邁洛。戰敗范爾德被迫飲下微光、擊退希爾科,他救出被爆炸殘骸所困的菲艾後,死於重傷。菲艾在悲痛中,拋下那造成她們寄養家人之死的爆爆,她最終察覺到自己所犯的錯誤,想跑回她妹妹身邊前就被趕到現場的年輕執法官馬克斯所抓捕,讓希爾科收留了同被拋棄的爆爆。在上城,杰西與維克特在說服議員梅爾讓他們再次嘗試後,違抗漢默丁格的冀願,完善了奧術科技,杰西將其命名為「海克斯技術」。
第四集 進步日快樂!
海克斯技術發展數年後,皮爾托福興旺繁榮,慶祝著兩百週年的進步日。杰西和維克特最初希望公佈他們最新的發明,想在慶典上讓大家看到穩定化的海克斯寶石技術。傑西卻在漢默丁格警告其危險性之後擅自決定延期公布。因經常造成騷亂而被稱為吉茵珂絲的青少年爆爆,正與希爾科生活、幫忙他將微光走私到皮城。多虧被名為螢火蟲的下城幫派的干預,使希爾科走私行動失敗。吉茵珂絲為了彌補自己精神創傷所引起的亂戰,也想補償希爾科所損失的進度,便偷走了杰西的海克斯寶石、引爆數顆手榴彈、殺害附近的六位執法官。新任執法官、杰西的朋友凱特琳,不想當凱爾曼家族的千金在執法官裡的花瓶,她為了解開港口械鬥案,便到靜水監獄質詢希爾科的部下,她卻遇到了被監禁的菲艾。杰西在寶石被搶後,意識到海克斯技術的危險性,但議會不願意犧牲海克斯飛門以換取安全性,便擁立杰西成為議員,委派他監管所有海克斯的相關活動。
第五集 眾人都想與我為敵
多虧菲艾對佐恩的熟悉以及對吉茵珂絲塗鴉的熟識,凱特琳便用杰西的名義將她釋放,要她協力要找出希爾科。菲艾領凱特琳來到地下妓院,引開凱特琳的注意力時便從范德爾曾照顧的媽媽桑口中得知希爾科二把手賽薇卡是妓院常客。同時間,現警長的馬克斯,被希爾科強迫忽略微光的走私,馬克斯因此能在皮城軍隊裡升官,他也被迫要將進步日的爆炸攻擊與海克斯技術的搶劫案全推到螢火蟲幫頭上。吉茵珂絲依然恐懼著海克斯寶石爆炸時的慘痛記憶,拒絕作出新武器,希爾科便帶她到自己「重生」的佐恩化學污水湖,讓她接受吉茵珂絲的身分、不再被悲傷所困。在皮城裡,杰西察覺到他反貪腐的行動可能使自己成為眾矢之的,轉向與議員們合作,與指導他政治之道的梅爾.梅德拉達展開戀情。同時間,維克特拒絕了青梅竹馬的女助理楊斯凱的邀約、孤身加班研究,他意圖找出海克斯技術的更多潛力時,健康急轉直下。
第六集 當高牆倒下
在維克特因病倒在書桌上後,他與杰西開始深入研究新海克斯技術,稱其為海克斯核心。他們發現核心會對有機體反應,甚至可能治癒維克特的身體,然而漢默丁格看到核心可能帶來的毀滅,他的嚴厲建言卻使杰西為了延續海克斯核心研究而背叛漢默丁格,並在議會上說服其他議員將他除名。同時維克特去找了辛吉德,他在兒時曾協助辛吉德研究,但他現在重病後,才理解辛吉德對不擇手段的殘酷能幫忙他的身體適應海克斯核心——透過微光來完善海克斯核心技術。馬克斯被希爾科逼著要了結凱特琳與菲艾,假使他做不到,便會有「意外」發生於他女兒身上。馬克斯負責動員皮城的防衛兵力,清楚知道這麽做會讓他們與佐恩的衝突升溫。菲艾與凱特琳找到地底的藏身處,讓菲艾能恢復她與賽薇卡戰鬥後所受的傷,希爾科用微光賄賂地底居民、找出她們。菲艾在她們逃跑途中,發現吉茵珂絲點燃多年前的煙霧信號。在這之前,吉茵珂絲審問賽薇卡後得知菲艾的回歸,想用煙霧器找回姊姊。兩姐妹重逢,不過這場團聚因菲艾與執法官凱特琳的聯手而短暫即逝,螢火蟲幫在此時出現,偷走了寶石、綁架了凱特琳與菲艾。
第七集 小男孩大救星
菲艾發現艾可是螢火蟲的領袖。他對她解釋說爆爆已死,現在僅剩吉茵珂絲殘留於世、為希爾科工作。吉茵珂絲幾乎因為菲艾的回歸而對希爾科翻臉,但他說服吉茵珂絲說所有人都會拋棄他們,若他們不照看彼此,還有誰會在意他們呢?梅爾繼續要求杰西與維克特開始思考該捍衛皮城人民安危的方法。維克特在辛吉德的建議下,使用微光讓海克斯核心改變他的孱弱體質。菲艾拒絕放棄吉茵珂絲,她與凱特琳、艾克在跨河大橋上封鎖線前方道別,但吉茵珂絲誤以為菲艾是為了寶石才回來,她下定決心後用機械螢火蟲炸死執法官,最後在與艾克戰鬥後自爆、受重傷。
第八集 油與水
梅爾小時後,在梅德拉達剛佔領的皇宮裡向母親展現狐性狡捷,但她無法企及母親期望的狼性無情。希爾科十分擔憂與艾克戰鬥後重傷的吉茵珂絲,也發現她即時偷回了海克斯寶石。他帶著吉茵珂絲去請求辛吉德,不論任何代價都要將她救活,理解他的心情的辛吉德,開始了嚴苛的微光療程。梅爾的母親抵達皮城,要梅爾預備好她無能阻止佐恩正醞釀起的戰爭。吉茵珂絲承受療程時,她幻想到自己身上的痛楚是菲艾與凱特琳聯手施加,她雙眼被微光變為紫色。維克特想用海克斯核心自救時,意外使斯凱誤以為核心要吞噬他,她努力要救她時卻被魔法化為粉塵。菲艾在議會的聽證會上無法傳達事態的嚴重性,想與杰西聯手打擊希爾科的微光製造工廠,以此瓦解他的犯罪帝國。同時間,凱特琳在家沖澡、回憶著自己在菲艾沮喪離去時可能做到的事,然後發現吉茵珂絲潛入她家、將她綁走。
第九集 你造就的怪物
杰西和菲艾搜捕希爾科的工廠,意外在戰鬥過程中殺害一位童工。杰西察覺到戰爭的人命代價,放棄暴力方法,決意與希爾科談和。他與希爾科總算會面時,杰西願意答應希爾科的獅子大開口的獨立條件,作為交換要他交出吉茵珂絲,讓她為罪行付出代價。希爾科在范德爾的雕像前說出自己正掙扎著是否要答應杰西的提案,沒能發現吉茵珂絲正在暗處偷聽,她便將他打暈、帶走。菲艾戴著杰西的海克斯技術護手,跑去——由希爾科接管的——范德爾的酒吧「最後一滴」,與賽薇卡對峙、粗暴擊敗了她,但之後被吉茵珂絲綁架。菲艾醒來時,正與希爾科、凱特琳待在吉茵珂絲小時候炸壞的工廠房間裡,吉茵珂絲要求菲艾在范德爾、邁洛與克拉格的玩偶面前幫她決定身分。菲艾與希爾科一同呼求吉茵珂絲時,凱特琳逃出綁縛,想用吉茵珂絲自己的機槍殺掉她,混亂中吉茵珂絲的掃射意外打中想殺害菲艾的希爾科。她滿是淚水、抱住希爾科,他在死前告白說自己絕對會為了任何事物就交出吉茵珂絲——他完美的女兒。吉茵珂絲接受了自己的新身分,為菲艾勾勒出這段嶄新的關係。吉茵珂絲將菲艾與凱特琳留在原處,將奧術水晶做成火箭發射器,然後在巨大血月之下,朝全席同意佐恩獨立的議會會場,發射了超威能死亡火箭。
《奧》劇本,時常點出角色弧的平行事件——有相同或類似的事件,發生在不同角色身上而有了不同結果,或是,結果相同但點出了角色在時間中的成長變化。在一集只有四十分鐘的前提下,這種做法,在許多角色都必須透過事件表現出發展的弧線時,可以「回收」劇本裡曾用過的事件,或刻意將角色的處境彼此比較,以此交織出「這個故事似乎有整體、統一的主題」的感覺。
要我說的話,《奧》是相當經典的「冰與火之歌」敘事形式——它除了角色與劇情的平行線,就沒有其他經典敘事可言。它會使用常見轉義,比如偷聽到親友的壞話,或是被留在後方的人偷偷插手救援,然而《奧》喜歡用獨特的方式發展這些衝突,最後會像《權力遊戲》那樣,有「角色塑造上十分合理」但「轉義上十分反傳統」的劇情。
稍微整理,就能看出幾項比較重要的平行線:
杰西VS吉茵珂絲——魔法與階級的危險與對立
希爾科VS范爾德——父愛、野心與夢想的代價
希爾科VS菲艾——活在當下、忘卻過去傷痛然後只會自己而活,以及修復傷痛與失喪的親情
葛雷絲VS馬克斯——成熟與幼稚,服務的使命與自私的腐敗
杰西VS維克特——自戀與對追求科學的同袍情
菲艾VS凱特琳——情感衝動與追求義務的愚者
梅爾VS梅德拉達——政治的殘酷無情以及其中的溫暖人味
漢默丁格VS辛吉德——尊敬、安全性,與進步、危險性
《奧》最大缺陷只有,劇本與影像上十分缺乏「皮爾托福」與「佐恩」之間的歷史脈絡。若你真的有看過《奧》,就會知道它的劇本與影像都屬世界頂尖等級,但你看了老半天,恐怕都無法搞清楚上下城居民的對立之外,到底有什麼政經層面的因素導致這樣巨大的差距。
從意識形態來說,《奧》似乎想處理新自由主義的腐敗系統與無法被改變,但實際的劇本卻不願意給希爾科增加實際的執政措施,而寫出一個經典的愛國主義者恐怖分子——就連塔利班也在伊朗有在鄉間社群裡,服務傳統文化。而一個真正的愛國主義者卻完全毫無經濟、社福措施?這樣,不合理吧?這種描繪也未免太淺薄了?
我想愈久,就愈覺得R社的錯誤是有心之過,是在有資源能解決問題的情況下,無視這些問題。但本文所談及的《逐》,很可能是個人的技術能力呀過了敘事的潛在毛病——兩者的等級天差地別,在我選擇評論的話題時就會相當明顯了。
如果本文所寫的大綱與內容,讓你想搞清楚這些角色內心的發展、角色之間的關係、動畫師的高超描繪與角色演技、聲優的演技等等這些東西,就只能看《奧》才能獲得⋯⋯然而,這個大綱應足以表現出「這個故事是什麼樣子」。
《奧》的編排結構為所有角色都給出發展空間,而它能做到的原因,就是以「事件」為故事核心。這份大綱之中,你能看出所有人都有行動、行動後的反應,以及反應發展出的更多反應。就算是「對話」所推進的劇情,對話本身不是劇情,而是「對話」這個動作才有意義——所有人說話,是想從各自的位置推動其他人。我們作為觀眾早就知道這些劇情要點,所以對白沒被用成背景填鴨的「解釋」,而是描繪出角色之間的張力與衝突——因為角色之間從來都沒有聽見這些對話內容,對話本身便成了人物行動的空間,空間內自然會有著行動力與反作用力。
當然,我知道,不是所有人看小說時是想看「衝突」。《小說面面觀》有談到某些人對小說的定義是,長篇串連的散文,而假使這種說法為真,那麼,人物、劇情與世界觀,以及串連所有要素的衝突,都不是必要條件了吧?衝突理論是從西方對戲劇的重視而生,而如果你對西方文化或對戲劇性都沒興趣,恐怕這種說法,對你來說就沒多少意義可言了。
但相反來說,全是世界觀創作的作品也可以有明顯可見的衝突喔?《微縮》的規則書在這方面就是十分有意義的案例。
改完這版本的劇本大綱,我就覺得或許必須直接看《奧》,或把《奧》的劇本寫出來,我才能觀看他們到底如何編排所有細節、情節與事件。我們也得考量到,《奧》是為了小銀幕而設計的劇,小銀幕特有的剪接方式也是「結構」與節奏非常重要的部分。
而我也知道,不少人並不明白概念藝術該如何實踐於文學創作之中——文學與故事的「設計」到底有何關聯。我本來打算在網誌上寫這篇文章,解釋我的文學論點,但那篇文比我想的更複雜,遲遲拖到現在都還沒完成。
回到《逐》的話題上,我們也能看到山雨大大的提案是從幾十萬字開始,逐漸刪減到目前這個版本,也就是說他的創作方式或許無法與劇本這種強調提案的寫作模式相比較。
當然,這無法改變山雨大大無法順利掌握「事件」時,可能造成的結構、敘事性問題呢。
反思起這篇文章的論述,我就覺得或許把《冰與火之歌》或野豬桑的作品,跟《逐》交叉比較,觀看不同人物塑造與章節事件安排,可能會更有意義吧?但就算如此,我也不覺得《逐》有達到他們所企及的合格線⋯⋯
比如,野豬桑的3 beats與三事件結構——相同的話題一定會出現三次,三次都有不同展演,且每個章節都一定有三個事件。比如,《冰與火之歌》深入角色內心的視角⋯⋯這樣說起來,《逐》的問題可以說是各個角色視角的獨特性、深入性的不足嗎?畢竟,《奧》也是十分著迷於視角的作品。
台詞研究,也是視角推展到極致的產物⋯⋯欸幹,我寫這麼多篇幅,結果現在才察覺到這個研究的重點錯了?
哈哈看起來我完全沒有比,2017年寫成、搞不清楚自己的主題衝突的《逐》,更好上多少呢。
我在這個網誌上常說,反正我就是個從來都沒出版實績、沒有任何獎項的網路寫手小咖,但這,已非事實——不論我是否喜歡自己現今的位置,我都無法說自己完全沒有「獎項經歷」。*12山雨大大在這些方面,恐怕比我強上許多,所以,別太在意我的評論~
我本來想為了這篇文,把《奧》所有角色的角色弧畫成excel圖表——就像所有劇作家都該做的那樣——但我開始看英文維基頁的大綱時,就覺得懶了⋯⋯維基的大綱省略太多部分,而我實在沒時間寫更少篇幅。
我想,或許這個版本的大綱就能足以清楚表明所有角色弧的變化?說不定山雨大大當出,對於如此劇烈的刪減感到非常不確定,也會如此期望讀者們能看懂自己想寫的人物與故事吧?
*同場加映:編輯對《奧術》的敘事手法分析
在此簡介其重點:
《奧術》想處理「雙重性」的故事。其氛圍主動構成了其故事的主題。
在第一幕裡,《奧》利用孩子的成長故事以及孩子身上的暴力,表現出其氛圍之黑暗。透過雙重性,「孩子」的故事性質也表現在上城杰西的成長與挑戰上。但更重要的是,「映襯」不斷出現於不同角色身上,我們能看出所有主要角色與配角的故事線都能看出能相互比較、對立的特質,以此雙重性便在不同角色的發展上,可以講述出更為複雜的故事。而在這些複雜的雙重性之下,《奧術》用了秘方才能將所有角色的故事都綁在一起:家庭或親密關係。
.註釋
註1-1:如果你是用Chrome等類的瀏覽器,可以直接在網誌主站網址輸入後,按下「tab」鍵,就能搜尋你想要的關鍵詞。但Safari沒有這個功能,就只能複製貼上「https://tsuki7781.pixnet.net/blog/search/」,並在最後寫上你想搜尋的中文或英文。一次必須搜尋兩個以上的字元。
註1-2:你可以直接搜索「奧術」。然而,我的文章上傳時程相當亂,或許等這篇這篇文章上傳之後,隔了一個月,再來搜尋吧。
註2:今年三月的採訪。
註3:如果各位感興趣的話,可以讀讀《英雄聯盟》其他短篇故事。他們不是所有作品都能經得起翻譯;而就算看英文原文,也不是所有故事都很好喔。整體來說,《奧》十分受劇本與電視劇形式所限,但讀過他們的作品,大家就能知道有時候,背景填鴨是必要的手段之一。
註4:比較不重要的理由,是《奧》的整體編排分成三章,每章三集,每集40分鐘——也就是說,《奧》是三部電影串在一起,事件數量便幾乎與小說相同了。但,《奧》的第一季與第二季是同時開發,所以,或許把《奧術(一、二季)》視為一整套長篇小說,或許會比較合適。
註5:詩歌是人類最常、最古老的說故事形式。我最喜歡的案例《Ozymandias》它在音韻、敘事、文體與創作背景上,都講述出一個十分壯烈、飽滿著衝突的故事。
註6:我隨意點開蒼野的幾篇「心得文」,發現真正的心得多半只有一、兩句話。所以《逐》的這篇可說是他非常用心思考過了。我會希望大家別對他這種寫法過於苛責,因為,這恐怕就是大部分人寫「評論」的方式,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想公開自己的想法呢。
註7-1:我會說,這些「姑且」太巨大了,因為如果不呈現衝突、不寫事件,再加上文字敘述無法讓人著魔,又無法像《歌門鬼城》那樣把背景當成角色來發展,我就認真納悶:這種故事,真的能順利在讀者身上構成意義嗎?沒有意義的話,我們該怎麼說服讀者花幾百元買書呢?
註7-2:除本註與本文所提供的解法外,我會希望採用「大綱」這種近似企劃提案的寫作技巧。「強迫自己必須要用更少字數來表現更多形象、情感等性質,並勾勒出轉折與戲劇性衝突」,這種創作方式十分強調「在他人心中引發體驗」,是配合劇本這種「絕對不是最終作品」的影視場域特性,但拉回到通俗文學最基本的考量來看:我們必須服務讀者,也必須吸引讀者,那麼,寫出更人想看更多詳細內容的簡介/大綱,並讓人願意繼續讀下去,不就是所有意圖走專職、專業的人應考量的項目嗎?
註8:台詞的問題,只能大家共體時艱了。解決辦法只有在出版、公佈前乖乖大聲朗讀出來,或是常聽直播之類的東西,以補充材料。
註9:這種思考方式比較接近文學研究:所有關於聲優配音、劇情節奏的相關話題都比較容易被歸類於個人品味差異,是文學閱讀無可避免有理解與體會差異,然而「政治」與美學之間的交織方式,是可以透過論證、科學性舉證來證明。意識形態因此,成了在討論「已進入藝術領域」的作品時,絕對可以處理的話題——你不需要處理太多個人解讀作品時的偏見、偏好。
註10:根據你是偏向菲艾派或吉茵派,你對《奧》的「角色弧」完成度就會有不同解讀。我個人是支持吉茵,但我是將《奧》視為以菲艾為主的敘事設計,簡言之,我認為菲艾比吉茵更具行動力,而她的劇情線裡,並沒有足夠迫使她成長的犧牲。而相反來看,吉茵的成長則是從零到一這樣具有,屬於她個人的開創性。
註11-1:本文所採用的《奧術》截圖的所有權屬於Riot。選圖時,我盡量選用他們在《爛番茄》上所使用的公關圖,且在我這未受專業訓練的眼睛來看,這些圖片都沒有經過多少改動——如此呈現《奧術》應有的原汁原味。其他圖片,則都屬公眾領域。
註11-2:我不會說,我這個版本寫得特別好,或是符合基本的入門標準呢⋯⋯
註12:我個人會說,作品是我們的,獎項是他們的——我真心不想扯上任何多餘的人情義理。故事能被完成,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報酬了,其他多餘的事情,就僅是多餘。
「現在,愛情為我的靈魂給出形狀。」
~〈熱情〉,莎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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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我在許多人的推薦下,總算拿起圖書館書架上的《傷心咖啡店之歌》,而在我讀完之後,我感到嫉妒。】
【我嫉妒,是因我感覺自己寫小說寫五百年之後恐怕也趕不上朱少麟。大學畢業後,我發現自己總算能看出她那本小說的稚嫩,以及我的品味已經能引導我寫出她那種程度的作品。】
【小說創作者們技藝差很難被計算,畢竟在隨意瀏覽之下,文字就只是寫在紙上、螢幕上的語言,但你若願意閱讀,就能看出有些人的作品就是比較「好看」、「有趣」或「深刻」——有些人的語言技能不夠強,會導致人們無法制定出足以觀看所有作品的等級分界。】
【以車尾燈作為比喻,大學時的我能看到《傷心》的車尾燈,但我知道,她跟我的進步速度假使相同,我就永遠都追不上她了⋯⋯但至少,我可以追上《傷心》。而《奧術》在這種情況,則是迷霧之中的一盞燈——它到底有多遠,我並不曉得。】
【一個人能做的故事,只能使用「一個人」的做法。可是這樣也沒關係吧?只要能看得到光,我們就知道該往哪裡前進。R社或許會打造出更強的故事,但不論《奧術》在多遙遠的彼方,它都只是我們下一個要超越的目標罷了。】
【而如果活夠久、寫夠久,寫的作品足夠廣泛或深入,任何遠方與高山都只不過是你下一個目的地。】
【我很想把《奧術》的劇本寫下來或翻譯——我不認為R社會釋出劇本讓粉絲觀看——但想過之後,我覺得或許大家還是乖乖看網飛,會比較好吧。】
【因為台灣創作者的問題,或許不是在「劇本」的層次,而是在大綱、提案時就已無法擊敗《奧術》這樣的企劃了。】
【我覺得自己沒辦法真正參與進《奧術》的討論圈子,一來我不認為R社有滿足我對世界觀創作的期待——這應該是我的潛意識在說,我應該去寫小說而不是寫評論——二來我無法接受一些通俗論者,對於「邪惡」的淺薄定義。】
【或應該說,我不認為「邪惡」這種東西會是人的屬性,或人類行為的本質標籤。我可以說,某某作法很邪惡,但那個邪惡會是形容詞,而非更貼近超驗的名詞定義與絕對真理。】
【我可以說,希爾科的角色可以更深刻,但他的人物刻畫的淺薄絕對不會使他成為「邪惡」。】
【邪惡應是生命的相反,是生命的缺乏,是沈重壓制我們、小塊小塊吃食消損我們的死亡。它是所有事物的終點,是無盡、無限的混屯熵,是無關乎旅人想法為何的旅途終端。】
【我們可以說,某些人是死亡的信徒,但這不代表他們是「邪惡」。】
【有些評論者很喜歡打著多元、包容、開放的新時代覺青論點,然而,從我這文學創作者的角度來看,那種任性挑選的「包容」與「開放」並不真實誠實。】
【或許對於評論者來說,他們的作品是他們的為人,自然會限制於既定的意識形態之下,而我身為創作者,會受限於作品成就與發展目標,我可以理解他們那種安居意識形態的生活,但我無法明白為何他們的開放性,不會讓他們接受自己口中所說的「邪惡」的立場⋯⋯】
【⋯⋯明明他們只不過是從一個意識形態跳到下一個意識形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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