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ble Diffusion By Kelly Mckernan, Jeehyun Lee, Paul Lehr, Gerald Brom, Wojciech Siudmak.png

小說原文

 

  我知道自己在評論作品時的尿性,所以在寫完幽蜉的故事之後,立刻做些重點整理。因此,這篇文章有兩部分——本文的前半部會劇透;如果你對「術執魔法」的探索沒有興趣,可以直接跳到整體評論

  一,「術執魔法」的相關故事會是「魔契宇宙(Pactverse)」系統的延伸,我會引用野豬桑的主要魔法分類跟異界分類,但是,我想關注的重點跟野豬桑不同;我也會順便解決一些翻譯的錯誤。註1

  而我當然必會有我自己的翻譯「錯誤」。我跟野豬桑想做的領域,便會產生更大的差異。我認為Practice這種東西會有它自己的邏輯終點,可是我就算現在解釋,你八成也不會明白⋯⋯最好還是先讓我寫小說吧。

  你可以將這一系列視作《蒼白(Pale)》的同人,不過,我無意寫北美的故事——我無意加入野豬桑跟他的讀者在搞的任何東西。我私以為,這種創作方式比較像托爾金與六〇年代之後的奇幻作,兩者之間的「啟發」性質與關聯性。

  二,我想做的東西,不是現代奇幻。

  我個人不是非常喜歡現代奇幻,那我幹嘛寫現代奇幻?因為可以將現實等同於文字描述的話,就能輕易將世界分裂。而在喬烏義利亞尚未有夠多基礎的現今,我需要一個能拿來練手的世界。

  所以,我就只能寫現代奇幻了。

 

  我對於〈幽蜉靈,與術法仲裁〉所希望達到的效果是「第一人稱」的全知視角:上下引號之內的,是幽蜉給出的旁白,旁白的文字,是無可辯駁的現實事實。「——」刪節號是「人物」的對話。

  本故事原本想問的問題是,「幽蜉會同情哪一邊的人?」當主角的身體是「靈體」時,到底會產生什麼意義呢?我會如何描寫呢?

  更重要的是,這種魔法十分仰賴語言文字的描述,魔法使用者必須跟敘述者共同決定魔法的效力。換句話說,每次術法被使用都會讓眾靈開庭裁判,裁判勝利的一方以及支持勝利者靈,都能獲得力量——獲得業力,因他們共同參與了宇宙結構的組織構成。而當術法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重複,術法就會成為「術執」,術法的實踐憑證。

  我認為,這是泛靈論與魔法之外的另類選擇。這個系統能在小說中,呈現出如何將TRPG的魔法變成奇幻小說的「魔法」,並將這種過程拉到讀者面前——人生如何近似「故事」,且遠遠不同於我們所知的小說虛構故事。

  若你想知道人稱後方的符號的概略意義,我大致上是如此計算各個角色的業力重量:人之階⎐⎏⏁⏄,怪之階⌹⌺⍞⍌⌼,神之階⦿☒⌽⌀⏣⌬。

  業力愈強者,愈能決定現實宇宙裡該上演什麼樣的故事,故事劇情該如何發展,角色該擁有什麼樣的性質——而這種系統之下的魔法或術法,是過往律法的約束,也是慣習之法的重複⋯⋯換句說,術法不過是另一種描述故事的方式。

  我名白,這篇短篇無法完全闡述這個系統的設計概念,更無法探索這概念背後的可能性。因此,我之後會想續作。延續既有的角色跟背景,做成一個約略以台灣為背景的術執魔法空間。

  當然,我仍比較想做歷史小說版——蓋伊.加夫里爾.凱那種的——正統奇幻背景,所以正如前文所說,我是想拿現代奇幻的類型來練習這個魔法系統。註2

  回到現在我已經寫完的這篇作品。

  我原本,想在這則小說裡練習中文寫作的節奏——像模仿英文文學那種,能配合兩拍心跳/「頑皮豹主題曲」、位於英語語言中心的節奏。我的想法最初是要從四六言的駢文下手,但也想到五言跟七言詩詞早已存在數百、上千年,所以就想盡量配合二二三、二三二、三二二等七言的節奏。

  在台詞上,我想呈現小靈體的簡單易懂的想法,將其寫成小學生也能理解的邏輯。絕對不可複雜。

  我放任〈幽〉發酵的時間相當久。在我重新接著寫這篇故事時,修改方向成了:所有角色都應該有「想逃離但逃不開,既然逃不開,就用力逃跑吧」的母題。

 

.整體評論

  整體說來,我覺得自己應該更認真做「書寫以前的筆記」。

  如果我可以一再將小說的完稿期限往後拖延,為什麼我沒辦法靜下心來,好好把筆記寫好、寫滿?我想,這就是〈幽〉最大的問題了。

  以下段落所談到的任何一個問題,都能在筆記的梳理中獲得解決。或者,就算我沒辦法在筆記之中解決,「我已經有寫下相關材料」的這件事就足以作為出發點,讓我可以進行修正、改動,或找出替代方向跟解方。

  如果這是電視劇、電影的成品製作,我就會問「到底是哪個部門、哪個主管、製作人、導演、主任給我開天窗?」但這是小說。開天窗的人就是我。

  這之後,我會認真思考自己該做出哪些改進⋯⋯也希望我真能有所改善。而改善的第一步,就是我會將更多寫前作業轉換到紙本。我很喜歡寫字,期望這種做法會有實際效果。

 

.用字、用詞、用句、用段

  最初閱讀觀感是,這個故事太靠近文言風格。這麼做不是不好,但我個人會期望更簡單、精簡、隨性言談的文字——可以被轉換成聲音的文字。而文言文大多,只能被閱讀,除開眾所皆知的橋段,就難以在「朗讀」這種說故事的形式中被人理解了。

  或許就是因爲這種用詞方式,讓我感覺自己距離這個故事十分遙遠。

  ⋯⋯或許遙遠才是正確的。

  法律的談論框架,總會讓所有人感到疏遠。我希望自己可以去體會故事背景的那受害者女孩的心情,但這種「術法仲裁」反而讓我感到恐怖:冥冥之中有神靈在計算你的一舉一動,所有事情都會被呈堂證供。

  這個故事有些地方,分段的話感覺會更好,比如家蠅直接連接到女孩的那一段。註3相對說來,有些標點符號的分隔,雖能表現出語調的頓止,閱讀的效果卻不盡然優質——就如這一句話也是一樣。

  這個故事的作者我,似乎還沒拿捏好自己到底要用多少文言、多少口語。如果我有做夠多筆記的話,或許就能讓這種風格更有深度一點⋯⋯但我就是沒做筆記啊!

  這個故事的許多地方,都受到野豬桑在《蠕蟲》中逐步靠近的低級散文寫作技巧所影響。影響範圍主要是「女孩身體一緊」之後的所有文字。我可以假藉說,這是翻譯他的作品時不得不承受的風險,但這是在我編輯時就應修正、沒修正的問題。

  同樣,如果我有可以修改的筆記,這些修正的工作應該可以更順利一點。

 

.性格:〈幽〉唯一能看的特點

  幽蜉的思考時間非常短,上一句話的思維不一定能連接到下一句。幸好這一點,我還是有表現出來。

  這個故事的主角並不是背景那位受害者的女孩,而是幽蜉。我原先對這一點,不是很有自信。

  一來,這個故事的寫作時間被分為前後兩大塊——我幾乎不知道該怎麼寫後半段,所以才會分隔寫作時間——二來,是這樣的寫作時間斷裂,導致敘事風格明顯前後迥異。我沒有修正這一點,因為要修正的話就會推移本故事的核心。

 

  下一週開始,我會回去跑一些舊習作,然後加入一個新習作。

  然後,我會將一個比較後期的作品拉到年終/年初,因為它不需要我刁鑽文字⋯⋯我的筆記量或許不會太多、多到我無法正式動筆。

 

 

.側記

註1:這些錯誤往往會發生於他挪用非歐陸中心的概念,比如,野豬桑將業力(Karma)當成正負的得分系統,但就我所知,佛教/佛學的業較像正負積分的一連串紀錄。或者說,Karma這種東西能被翻譯成「業」,是因其本身並沒有正負、善惡、好壞之分。它是人生而在世必然經歷與能經歷的一切,而佛(無)的追求,就是要掌控你自己的人生,進而更超越你生而在世的存在——打破那不斷碾壓世間的法輪。當然,野豬桑筆下的角色可從沒想過七情六慾竟是能被甩掉的東西吧。

註2:我不知道這個系統有什麼做不了的事情,因為魔幻寫實也幾乎同樣適用於許多不同的主題跟情感,而如果有什麼我想增加或修改的系統,也能透過TRPG模組的方式來進行設計上的改動。而當然,「故事作為魔法」的這種想法八成只會適用於超出故事(meta)的話題,所以我也不確定自己到底能用這套想法,探索到什麼樣的地方。

註3:有些錯誤實在太明顯了,所以我有修正,各位可以找WayBackMachine裡、我未修正的版本。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犯下那種低級的錯誤。除此之外,我也有修正一些CSS跑掉的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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