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養成了只在舔過草莓醬後,才能吃東西的習慣。他痛恨食蟻獸——那在地球上退化又進化的外星人體型。他經常穿著橘色吊帶褲。
小學時,他因為家裡沒養狗,自己偷偷拿著忍不住摔死的撲滿小兔到超商找貓狗點心。看到兩百元的天價,敏晃了晃兩手捧起的白色小兔,沒辦法在鈴鈴噹噹響時折手指計算他有多少錢。沒能趕上小學同學們的午餐流行,全班裡只有一個人沒有狗點心吃。捲條、直棒,還有敏手中非常普通的,厚實、香甜草莓果醬餅乾。他因此被霸凌。
敏,養成了只在舔過草莓醬後,才能吃東西的習慣。他痛恨食蟻獸——那在地球上退化又進化的外星人體型。他經常穿著橘色吊帶褲。
小學時,他因為家裡沒養狗,自己偷偷拿著忍不住摔死的撲滿小兔到超商找貓狗點心。看到兩百元的天價,敏晃了晃兩手捧起的白色小兔,沒辦法在鈴鈴噹噹響時折手指計算他有多少錢。沒能趕上小學同學們的午餐流行,全班裡只有一個人沒有狗點心吃。捲條、直棒,還有敏手中非常普通的,厚實、香甜草莓果醬餅乾。他因此被霸凌。
好不容易老公放假待在家裡,弗莉達期待已久的茶會就要展開。準備好老家的東方美人茶香,撲鼻芬芳與她提前請街上孩子整理好的庭園草香,充滿在家中。而在她邀請鄰居來家中,正向一對老夫妻展示她老公兒時便累積起的獎盃。
「欸?那不是金酸莓獎嗎?」
拎著工具箱的班南在比賽場地外哄鬧聲之中,抬頭望向觀眾們熱議焦點的西洋棋棋盤轉播。他完全看不懂場地裡的布條或螢幕上任何字,但液晶螢幕上方的七段顯示器時鐘全是一片漆黑——班南冷靜地掃過群眾,發現穿著西裝窄裙的活動主辦人,正努力平定出鎮定神情,注意到他的眼神。
她走過來低語:「你不是確認過了?」
當我正在試著和一位走出學生餐廳的同學,聊著糯米的美妙之處——既可以當麻糬吃(沒有人討厭麻糬)又可以當黏料和水泥混用,蓋城堡(但他開始說起現代人的城堡基於建築安全指數而都會被政府要求使用現代黏料)——我桌上擺著打工資料,是我該向那位同學講解的大賣場會員優惠。I走出了餐廳。
她嘴唇上剛補好口紅,珍珠奶茶的茶香香甜沾上的指尖。在看到我時,她愣住了一下。
在養生套餐契約底部,我流暢寫下假名,才想起自己帳戶裡沒有錢。帥氣金髮夥伴在另一邊與員工閒聊,刺探園區生活,而我面前為單耳戴了倒白音符似的耳機、音樂放太大聲的工讀學生妹,拿出讀卡機。
我打了個冷顫,轉頭到處張望,看向等候區的靠牆長椅。E就在那,抱著園區發的白色浴袍。我幾乎能忽然想起她常用洗髮精的綠茶蜜香,所以在我向她搭話時,E身上濃厚的咖啡味,使我差點舌頭打結。
純黑真空中,火光與雷射、炸裂的氣團與碎太空船,貝絲的金髮卻縷縷隨著飛閃的動作飄逸。她不需要太空服也能戰鬥,不需要刻意計算,也能靠鑲嵌入她後腦勺人造皮膚上的意識擴增器,感知這整片宙域及其中所有物體。
撒瑪拉斯假裝冷靜的穆肅帥臉,在尖錐戰鬥飛船的窗戶上,閃過貝絲視野,他之字閃躲、鑽過兩台巨大戰艦相撞的殘骸,向百里外的太空堡壘飆去。她看見多核彈彈頭導彈的發射花火。貝絲按下手臂的按鈕,被藍色濃烈閃電籠罩,撒瑪拉斯也同樣被閃電吞噬。一眨眼,他們就在抵抗軍的補給船內,被歡呼聲轟炸。
「⋯⋯嘉雅,妳要一起去吃飯嗎?」嘉雅的紅髮同學和她一樣穿著白袍,不顧她身後的男孩子輕輕拉了下實驗室袍。
嘉雅撥開過長的自然捲劉海,視野因陡然從電腦螢幕上轉變而模糊。被這樣一問,她才感覺到實驗袍在纖瘦的肩膀上,如窗簾般空掛。
「不對,我才不會和妳說我的故事。我坐這裡四個小時就為了和個小女警說故事?不,我要說的是事實。科學能驗證,我作為牙醫也能說自己沒有殺人的醫學事實!」
「純莉小姐,冷靜點,妳是因為卡車搶劫案才在這裡。很抱歉我們行政拖到……」
婕妉的餐盤可以端咖啡、檔案夾、信件。辦公室無數隔間所形成的迷宮中,她得抬頭越過隔間的薄壁,看看自己距離數扇窗戶和數張門之間的距離,才知道自己在哪。
她走到窗邊時,總會停下腳步凝望出模糊的玻璃窗,她看不見辦公大樓旁的街道,仰頭也不見大樓的頂端。但若不喘口氣,知道自己正在辦公室之內,辦公室在世界之內,婕妉感覺恐慌的冰冷會在心臟上咬出一排深深齒痕。幾個助理女孩都拿她這類似野獸的習性,開些友善的玩笑。
吉爾手指尖撫過咖啡味的漂流木吧檯刻痕,眼神久久留在大叔優雅端上咖啡的手腕、他下巴邊緣鬍渣、純白襯衫下的精壯背脊和沾了咖啡色的灰圍裙。
吉爾依在吧檯上輕啜已冷的濃焦糖卡布奇諾,面向那與文青們熱烈交談的大叔的她熱褲雙腿交叉,重疊,再交叉,重疊。
當你在明朗假日行車旅行,腦子裡不斷想著如何將廣播的故事畫成素描,一格一格遞進放大的新世界、描繪出所有故事細節的時候,明知道這是不健康的工作成癮,「和家人放假時不能工作」的想法卻從未跑進我的腦子--這樣的思想空白,我也以畫來填滿。
由改變鏡頭、改變構圖讓觀眾了解劇情的變化,是我從一個概念畫師在網路上貼的影片中學到的技巧。工作上主要的插畫/素描風格雖然有著多樣的敘述方式,但透過繪畫來瞭解故事,渴望深入探索的熱情,驅使我在這三個月中,沒日沒夜地準備新工作用的作品。他們搞得像個競賽一樣廣發宣傳,但確實是競賽,因為所有人都像個瘋子一樣追求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