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映泠然月

寫於１２０１９０６１３寫於１２０１９０６１３寫於１２０

　　首先，我幾乎想不起這兩期的小說內容是什麼。

　　我不是很喜歡短篇小說，但小說就是小說，寫得好的人，
自然寫得好。問題在於，我不知道這三個人寫得好，還是寫得
不好。

　　我知道的是：四月、五月小說，以及張國立的于歸，他們
的調調我曾經在紐約客小說廣播上聽過。沒錯，這就是主流文
化認知中的「主流」文學小說，只不過是用中文寫成，而不是
英文。

　　說起中文，印刻他們的稿子真是以「中文」採納，所以也
會看見不同方言出現在同一本雜誌裡。我很想對此喊差評，可
是，那些創作者並不是不能以普通話／國語進行書寫，而是為
了傳達背景設定，才會這樣使用方言。所以，我想自己不得不
接受這種特色了。

　　而故事方面，我約略記得四月小說是兩個大媽生病的家庭
劇，五月小說是新加坡人寫得，我記得自己實在無法提起興致
跟著那個故事走，就果斷放棄，去看後面的藍波安的小說。然
而，一四一期的〈于歸〉，倒是頗為有趣。

　　我想，我會將〈于歸〉歸類為時代冒險、成長小說。我很
喜歡那個故事的每一部分。

　　它切換場景很自然；人物形象不能說是很立體，可是主要
人物都很有趣；劇情內容也十分吸引人，講述鄉村情愫、戰爭
悲劇和時代裡的人們的生活。我只有瞄一眼作者的訪談，感覺
他是想講一個，父輩的故事，而我認為這個目標相當成功。

　　〈于歸〉，毫無疑問，是個好小說。

　　我感覺這樣的讀法比較有趣。什麼都不讀，就只看小說。
我不需要浪費時間去和其他我不在乎的人的腦子攪和，我只需
追著文字跑就夠了。

　　說起來，四月小說有幾個我認為滿嚴重的缺陷，導致我沒
法深入角色的世界。第一是名字和身分太過複雜交錯，在故事
起頭時我沒辦追固定的角色，這種炫技處理得不是很好，嚴重
影響了我之後的認知；第二個，是我真心不在意那些角色的悲
慘，做這種灰暗壓抑的悲劇故事，你得要很細膩處理人物的感
情，給予棒子的同時也要給一丁點蘿菠，不然就會像《古拉格
群島》那樣，面對書中的悲劇也會讓我笑出來。過大的絕望，
無法造成作者想要的那種，痛徹心扉的體驗。

　　我不是不喜歡悲劇，但我認為，作者應該能處理得更圓滑、
更讓人容易親近一點才好。

　　而且，我也很討厭當月小說最後的讀者介紹。我是來看小
說，又不是來看作家啊。